女孩沒有下來,只是站在樓梯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穆霖,糯糯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鄙夷。
“東西呢?”
穆霖將玉玦拿了出來,路上他已經將外包裝給拆了。
他在猶豫該怎麼交給這女孩時,這時帶路的菲傭上前將玉佩接過,轉身,上樓,將玉佩恭敬的交給少女。
少女隨意將玉佩正反面各看了一下,“你叫什麼?”
“穆霖。”
“嗯。”
少女淡淡應了一聲,若不是大廳裡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見,這一聲回應普通人都不一定能聽得見。
亮堂的會客廳裡只有他們三人,顯得很是空蕩蕩。
穆霖輕輕彎了彎嘴角,樓上某個房間似乎有很多人呢,來回走路的聲音也不知道輕點啊。
李雪一家好像並不想怎麼搭理穆霖。穆霖也毫不在意,這老頑童還真是不靠譜啊,這一家明顯就是不一般的大戶人家,有錢著呢。
真心不知道自家老爺子哪來的自信,也敢讓自己娶了人家來還恩情。
等會該怎麼講啊。
對於師父的本領,他自是承認,說是通天徹地不為過,但這話,他還是臉皮薄,說不出口的。
若說,我娶你家姑娘是替我師父還恩情的。這麼不要臉的話,更說不出口啊。
李雪看了眼穆霖,好不猶豫轉身上樓。
“你在這坐著吧,管家,別亂動著屋裡的一茶一杯,這兒任何東西的價值你是知道的,壞了一樣你那點工資可是不夠賠的”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一分鐘後,穆霖感覺到了樓板上透下來的一絲絲怪怪的真氣。
“請問可以給我倒一杯糖水嗎?我有些低血糖,現在有點暈暈的。”
穆霖對旁邊站著一動不動的管家微微歪頭笑笑。
管家終於動了動,“請稍等。”
管家剛離開,穆霖毫不猶豫地往樓梯走去。
那一絲怪異的真氣讓他很不安,此時也顧不得他的自身修養了。
“神醫,我父親他還好吧?”一道急切的男聲從二樓開著的房間裡傳來。
“我的本事雖說不能通天,但是,李老的這點小問題還是沒問題的,他只是舊病復發而已,待我施幾針,幫李老順了經脈氣血,他自是無礙。”
蒼老慈和的聲音安撫著男子。
“我爺爺已經昏睡了兩天了,還請神醫快快出手相救。”識別度很高的糯糯的甜美聲音從裡面傳來。
待穆霖走到門口的時候,只見一穿藍白色衣服的白髮老人有條不絮地射出幾根細長銀針,銀針筆直地刺在了床上老人的不同穴位上。
穆霖皺了皺眉頭,不對,弄不好這可能會要了被施針者的命的!
床上的老者,想來便是李浩李老先生了,老先生是老頭子的貴人,自己是來還恩情的,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恩情還清之前,讓人在自己面前被迫害死去。
穆霖堅定地說,“這位神醫的幾針不能救命不說,但起碼縮短了老爺子五年的壽命。”
突兀陌生的聲音在門邊響起。
刷的一下。
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穆霖身上。
“沒教,”李雪臉色劇變,憤怒差點讓她口不擇言,“誰讓你上來的!管家呢!滾下去。”
在李雪旁邊,還站著一對儒雅的中年夫婦,可能是因為幾天的奔波勞碌,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讓人無法忽視,渾身散發著很是疲憊的氣息。
“呵,無知小兒。”被打斷的神醫很是不爽,面露怒色。
作為一家之主的中年男子急忙安撫著神醫,“還請神醫先別和這小子一般計較,我家父親的身體就交給您了。
中年男子安撫老神醫之後,立即呵斥門口的穆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