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，但至少能有九成把握。”
薛溪略微計算了下，這段時間看了幾十個醫生，都是庸醫，正確率是零。
穆霖說百分之九十，那就還可以一試。
薛溪在飯桌前面坐定，把虛弱的手伸給穆霖。
薛洋轉身去做晚飯去了。
穆霖搭在薛溪的手腕上，一入手就覺得一陣冰涼。
伴隨著刺痛感。
脈象很微弱，像是被冰川蓋住，血液無法流出來。
這是寒氣從外向內侵蝕的結果，穆霖判斷並非寒氣的源頭。
他收回手，對薛溪道：“你朋友裡，有沒有體質特別虛弱，而且一靠近他夏天都不熱的那種人？”
薛溪道：“有啊有啊！我閨蜜！她盛夏時節都穿棉襖的，而且還不出汗，常年躺在床上，動都動不了。夏天和她在一塊可舒服呢，都不用開空調。”
薛洋驚了，穆霖真是靠探查發現的？真不是提前調查過了？
但是穆霖連薛溪都不認得，怎麼可能認識她的閨蜜？
薛溪道：“您能把她也介紹給趙神醫嗎？”
穆霖搖搖頭：“你們的病，趙神醫治不了。”
薛溪瞳孔地震，震驚不已。
剛才不是說趙神醫一定能救的嗎？沒想到搭上脈象之後卻說治不了了。
什麼情況啊？
薛洋也急了，追問道：“為什麼啊？”
如果不是他和穆霖關係還行，知道穆霖不是隨便耍人的人，不然早就打出去了。
“他不行，我行，”穆霖道。
這話說得，有點大喘氣，不過並沒有讓薛洋兄妹感覺到放鬆。
你行？你憑什麼行啊？
“穆霖，你說話說清楚，什麼叫你行，趙神醫不行？”
穆霖樂呵地道：“因為我會啊！”
薛洋皺眉：“你？算了吧！”
“那行，你們另請高明吧！”
穆霖立刻就把心收回來，淡然道。
既然薛洋對自己的診療方案不相信，你就由他去吧。
說完就要走。
薛溪卻認真地對穆霖道：“穆大哥留步！我的病拜託你了！”
薛洋都傻了，穆霖都罵咱們家人了，這還能忍，啊？
穆霖淡定道：
“我治病救人從不收錢，你看著辦吧。”
“行，就這麼說定了。但我今天沒帶著銀針，今天就先吃飯，明天我再前來替您治療。”
薛洋想想這也可以接受，免費你還能說什麼，哪怕只是安慰呢？
一切說完之後，薛洋就把飯菜端出來了。
三人簡單吃一頓，穆霖就又囑咐兩句，比如兄妹兩人不要經常待在一塊，比如妹妹要多喝熱水之類。
薛洋送穆霖走出屋子，忍不住又問道：“穆霖，你真的能行嗎？萬一要是把我妹妹治壞了，我和你拼了。”
穆霖道：“這病落到全世界任何醫生手裡，都只會建議你多運動，多喝熱水。但其實咱們都知道，這和運動或是熱水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。”
“你這段時間也是不太好，犯困，發冷，脾氣暴躁，你說這能用多喝熱水來治療嗎？”
薛洋無奈，道：“那我送送你。”
穆霖擺擺手：“不必了，有那功夫多給咱們組派點活，他們現在已經很厲害了，就差一次實踐的機會。”
穆霖徑直走向黑暗之中，這瀟灑的背影硬是叫薛洋說不出話來。
回到家，穆霖推門進去，李老爺子已經睡了，李雪正在看電視：
“病看得怎麼樣？”
穆霖道：“明天還得去一趟，希望能一勞永逸解決吧，這可是個工程量浩大的慢病。”
李雪哦了聲：“媽給你留了饅頭，就在鍋裡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