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吳欣妍接電話,說有人過來接它時,饅頭就知道餘應夏今天會過來。
一想到他們出去快活,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兒,饅頭就委屈,一個人鑽到狗窩最角角,又怕聽不到訊息,支著耳朵偷聽他們講電話。
它才不稀罕陳荒來接它呢!臥在角落裡,挨著牆壁一蹭一蹭的。
從太陽掛在正中央開始,饅頭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裝作不經意的看看門口,看看窗外。
但凡門口有一點響動,它就要正襟危坐,在角落裡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一直等到太陽西斜,天邊沒有一絲亮度。饅頭最後一次探頭向外看,沒有一個人過來,房間裡只有漂亮女人,就連壞男人今天也不來。
饅頭垂著尾巴灰溜溜回了小窩,是不是不要它了?饅頭一個狗臥在原地暗自傷神。黑漆漆的大眼睛裡,很快聚集了一泡眼淚。
門鈴再次響起,它沒抱什麼希望,依舊沉浸在被拋棄的悲痛交加中。
聽到餘應夏和陳荒的聲音,饅頭一溜煙起來,豎著耳朵,聽他們的對話。順帶用爪子扒拉扒拉自己身上的毛髮,看有沒有打劫?
聽到餘應夏說,剛下飛機就要帶自己回家,饅頭那一點點小情緒瞬間沒了。
只是他們不應該把自己留一個狗放在別人家這麼久,饅頭還是有一點點生氣,打理好毛髮,坐在狗窩裡拿喬,想陳荒過來哄哄,它再回去。
吳欣妍那句:你乾脆把它留我家算了。傳到饅頭耳裡,它徹底坐不住了,對著餘應夏就是汪汪兩聲,生怕她同意把自己送出去。
陳荒過去開啟籠子,把饅頭撈在自己懷裡,好像小了點。
饅頭又汪汪叫了兩聲。
陳荒看他那可憐樣,伸手彈了彈它腦殼:“挺出息,在這兒都沒把自己混出個狗樣來。”
饅頭委屈,但饅頭說不出來。
餘應夏沒在這留多久,聊了兩句,帶著陳荒和饅頭回了家。
路上。
饅頭出乎意料的安靜,從上車到現在,趴在陳荒腿上睜著眼睛,什麼也不做。
餘應夏看著心疼:“咱們把它一個留下,是不是生氣了?”
“應該是。”
餘應夏摸了摸饅頭毛茸茸的腦袋:“別生氣了,下次旅遊也把你帶上。”
陳荒倒沒覺得有什麼,饅頭這傢伙最會作妖了,說不定現在正在裝可憐:“它還沒習慣,多來幾次就好了。”
饅頭瞬間炸毛,這倒真讓陳荒給猜對了,它現在就是在裝可憐,想他們以後出去都把自己帶上。它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,容易嗎?現在還被陳荒拆臺。
饅頭瞪著陳荒,往餘應夏這邊移了移。
餘應夏順勢把它抱在懷裡,安撫:“他亂說的,下次把你帶上。”
饅頭這才安下心,往餘應夏懷裡蹭了蹭。
回到家,餘應夏眼皮子已經開始打架了,把饅頭放回狗窩,她實在是挨不住了,洗了個澡,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陳荒給饅頭餵了點新買的寵物零食,也回了房間,把行李箱裡的東西都歸置好,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,又掏出暑假作業做題。
今天趕了一天路,陳荒也精疲力盡了,時針指向十一點,他改完試卷,爬上床沉沉睡去。
饅頭這兩天是家裡重點關照物件,陳荒每天好吃好喝,給它伺候上。覺得自己牛逼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本,饅頭又差點飄了,想起前幾天的可憐經歷,陳荒沒跟它計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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