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應夏放下電腦,趕人:“你很閒?作業寫完了嗎?去寫作業。”
“我生病了!”潛臺詞是寫不了作業。
餘應夏才不管,一個勁兒想把人打發走:“都要高考了,回去多做幾份試卷。”
陳荒不走:“不要!我難受。”
“難受就去床上躺著。”
“我就想在你身邊。”
“你真的是陳荒嗎?”餘應夏覺得他像是被別人掉包了,除了長了一張相似的臉,再沒有其他能對得上了。
“餘應夏!你又不記得我了!”陳荒聲音聽著憤憤的,他看著餘應夏的眼睛。
餘應夏下意識閃躲,又找到突破口:“你就這樣叫我嗎?”
陳荒湊到她跟前說:“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?”
餘應夏躲開,同時也在提醒自己:“我是你姐。”
“你才不是我姐姐,又沒有血緣關係?”
“沒有血緣關係,我也是你姐。”
陳荒乾脆耍賴:“聽不見。”
“我在趕你走。”
“我知道!我不走。”
餘應夏真被他自欺欺人的模樣給氣笑了。
好在饅頭這時候過來了,它咬著陳荒的褲腿,就想把人往外拉。
兩三個月不見,饅頭長大了不少,在家裡吃的好,又沒有人欺負,力氣大著呢!
陳荒雖然在生病,但睡了一覺好很多了,剛剛的柔弱都是裝出來的。他把饅頭提溜起來。
饅頭兩隻腳瞬間騰空,在半空划水,樣子還怪搞笑的。
餘應夏看不下去:“你別欺負他了。”
陳荒力道一鬆,饅頭刷的一下溜了:“他先欺負我的,你都不幫我。”
餘應夏乾巴巴解釋:“他跟你鬧著玩的。”
“你偏心它。”陳荒垂眸,眼裡乘滿了破碎。
餘應夏再一次避開他的眼睛,沒來由心虛。
陳荒腦袋垂下來,靠在餘應夏的肩膀上,像一隻沒人要的大狗狗:“餘應夏,你也欺負我。”
可能是他眼裡的失落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,餘應夏沒有推開陳荒:“我……對不起。”
肩膀溼溼的,餘應夏一滯:“你哭了。”
她僵硬著,把陳荒的腦袋掰遠,陳荒眼睛紅紅的:“別哭了,我沒想欺負你。”
“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優點,固執倔強還不聽話。姐姐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人,不喜歡我也正常。只是沒想到,在姐姐心裡我竟然沒有饅頭重要,我只是有點難過而已,姐姐不用管我。”
說了還不如不說,餘應夏更愧疚了:“不是你想的這樣。你很好的,不比別人差,我也沒有覺得饅頭比你重要,更沒想過要欺負你。”
“真的?”陳荒滿懷希冀。
“真的。”餘應夏就差點頭了。
陳荒又靠在她肩膀上:“我以為姐姐不想要我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餘應夏怕他掉金豆豆,連忙解釋。
總感覺哪裡怪怪的,又說不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