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靜下來,想到剛剛的事,也不覺得有什麼了。
吃完飯。
餘應夏藉著幫忙買東西的名義出去了,剛好錯過拍大合照的時間。
一通時間過去,又哭又笑,又打又鬧。
看的餘應夏直想翻白眼。
能脫離這個家,心裡指不定樂的找不到北,還在這裡演來演去,真留家裡了,就老實了。
餘應瑤對餘應夏也是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……
樂器吹吹打打的聲音隔老遠傳來。
兩個村中間隔了兩個小村子,不算太遠遠。
接上新媳婦要在周圍村子轉幾圈,等時間到了再回去。
孃家的人來的太多,車子不夠用。
餘應夏心裡樂開花,不用去了耶!
剛想溜回去,就被徐新拉住了:“車不夠,你就先別坐了,也不遠,你就走過去吧,當鍛鍊身體了。”
餘應夏悄悄撇嘴:“哦。”
徐新不知道路,餘父過來說了大概位置:“到了十字路口一直直走,到了馬路,就過了北延村和南延村了,再直走就對了,能看到路口邊上有酒棚。”
“歡樂村?”餘應夏想了又想,這路線挺熟的,好像吳欣妍家。
“你去過。”餘父疑惑。
“沒有。”餘應夏下意識搖頭。
這個家裡的車都出去了,就連小電驢也沒放過。
餘應夏關上門,瞧見了一旁早已壞掉的三輪車。
揹著包打上傘,悠悠的離開了這裡,朝著歡樂村出發,看著一路上的風景,餘應夏無比放鬆。
過了馬路,看到寫著歡樂村牌匾,餘應夏接著往前走。
老遠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,一箱接著一箱的搬東西。
餘應夏偏開傘,抬頭看了眼能將人熱化的烈陽,趕緊縮了回去。
暗暗感嘆:年輕真好,真有活力。就是不喜歡去學校,上學的時間寧願在家裡當苦力,都不願意讀書。
走近瞧,他的寸頭乾淨利落,眉毛濃密又英氣。深陷的眼窩配著深邃的眼睛,鼻樑高挺筆直,臉部輪廓分明。
餘應夏再次感嘆:這五官真像是大師精心雕琢的藝術品,太會長了。
再看看行動間鼓起的肌肉,和時隱時現的青筋。配上洗的發白的校服,又硬又清純。
這小孩兒,放學校裡,簡直是炸鍋般的存在。
她以後努努力說不定也能生一個。算了,還是別了,萬一生出和她一樣冷心冷肺的就完蛋了。
察覺到剛剛有人看他,陳荒抬頭看過去,汗水也跟著飛濺,只留傘下纖細窈窕的背影。
緊接著一道尖利的聲音傳來:“才幹了這麼一會兒,就開始偷懶了。看什麼看趕緊幹活。”
陳荒沉默不言,伸手擦去汗,繼續幹著手裡的活。
……
結婚現場無聊的發慌,餘應夏吃完席就離開了,順著之前的路往回走。
餘應夏走的很慢,享受著最後安靜的時間。
徐新和餘父湊在一起本就奇怪,往常他們可不在意自己回不回來,錢到位就可以了。
這次他們這麼急迫的叫自己回來,肯定另有所圖。
至於什麼事,她這幾天多多少少也有所猜測。
再長的路都有終點,再血濃於水的親情都會被在打罵算計間消磨,況且所謂的親情本來就不純粹,也無人在意。
是時候該了結了。餘應夏甚至還有幾些許激動,終於要徹底撕破臉了。
餘應夏回去時,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,就連今天的新娘餘應瑤也在。
看來這件事讓他們都有利可圖,餘應夏暗暗想。
坐在一塊,大有四堂會審的架勢。
“回來了?”餘父明知故問。
“嗯。”餘應夏應的不鹹不淡。
“坐這兒,咱們說一會兒話。”徐新指著一旁的凳子。
“嗯。”餘應夏順從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