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今天凌晨,我們酒店來了三個人,跟我們老闆的男朋友打架了。我們大清早的都捱了老闆的訓,不等她訓完話,我們能下班嗎?”
年輕的女人說著,眼角都滲出了淚滴……
婦人伸手一拍床沿,怒道:“那你說說,你一個在前臺登記的服務員,他們打架,能關你什麼事?啊。還把你留下來挨訓。”
“這……”年輕的女人勾了勾唇,沒敢再多說一個字。
婦人抱怨道:“老孃早就和你說過了,去織布廠頂我的職去,你不聽,非要去當服務員。這一下,一工作起來,就要忙活八I九個小時,你滿意噠?”
黎欣可給杜慕好遞了個眼色,想著人家兩母女在這兒吵架,她們肯定是不能去勸的。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,她們也才認識了沒多久,更不好去管人家的閒事。
想著一會兒就要打針了,就扶著杜慕好走出病房,去了趟衛生間。
等她們回到病房,那些醫生和護士們,正好也趕到了病房。
一位工作人員對杜慕好說道:“……我先給你打針。等你輸液了,就讓你的家屬去把醫藥費交一下。咱們都不容易,就相互的理解一下……”
黎欣可聽了這話,感激的看了工作人員一眼,說道:
“你放心吧,我一會兒一定給我媽去繳費。”
“好。”
工作人員微微一笑,說道。
黎欣可看著工作人員,為杜慕好掛上了藥瓶兒,開始為她輸液。只見她母親杜慕好願意配合著治療了,這才暗自在心裡舒了口氣。
只聽到杜慕好說,前兩天交的藥費,其中的兩百塊,就是她的姨父和姨母過來時,給她母親買營養品的錢。
這一下,都花出去了,還讓祝子哥幫忙墊了近兩百塊錢。
今天的藥費,只好去找人借了。
在縣城裡,她認識的熟人,當真還不多。
有個遠房親戚,在縣城郊外的飼料廠當搬運工,離縣醫院有點遠,也不好過去找;姨媽的女兒,原來在縣城的一家酒店上班,後來嫌工資低,就去G省打工了。
黎欣可伸手抓了抓額前的髮絲,在心裡想著,這下,可找誰去借錢好呢?
總不能又讓祝子哥幫忙墊付吧?
正在想著這個事兒呢,耳邊就傳來了祝子哥的話語:“可可兒,我先送你去我么嬸那兒歇息。等到吃晚飯的時候,你再過來。”
黎欣可抬眼一瞧,只見是祝子哥拎著保溫飯盒,還有一袋子禮物,走進了病房。
“祝子哥,沒事兒的,我在這兒照顧我媽,沒問題的。”
“唉,聽話。我都和我么嬸兒說好了,你去她們宿舍,躺她的床鋪I上歇息就好。”花念祝說著,就把一把鑰匙拿給了黎欣可,說道:
“這是她們宿舍的鑰匙,你一走進他們廠,我么叔就會找人帶你去的。”
說罷,就從衣兜裡掏出了三百塊錢,拿給了杜慕好,說道:
“慕好阿姨,這是喬恬恬的爺爺,也就是顏師傅給的。他昨晚跟塗毅明打了一架,連夜把喬恬恬接走了。這錢,是他和花老師拿給你買營養品的。”
杜慕好一臉尷尬,說道:
“他們老兩口兒都退休了,在我們村兒承包了地種著,自己都過的夠艱難了。我怎麼能要他們的錢?你幫我收著,到時,還給他們吧。”
“你看你,這就是你不對了啊。”花念祝撇了撇嘴,說道:
“你是知道花老師他們的,平時在村子裡,對誰又不好呢?”
杜慕好聽了,這才收下了那些錢。想著一會兒還要繳費,就拿給黎欣可,給她繳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