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……娘，這個玩笑，並不好笑。”
陳凡一臉苦澀地看著面前的父母。
仙二代的玩笑是真的不好笑。
他昨日才被一個仙二代欺負，如今好不容易成年了，可承受不了這種刺激了。
他爹孃這些年一直都在跟他生活。
他爹孃是什麼樣子，家境如何，他還能不知道嗎？
有什麼謊言，能夠一裝就裝十幾年？
若真的是仙二代，他爹孃是仙一代，他們會沒有任何需要管理的社交以及宗門大事？
會跟著他一起吃苦十幾年？
陳航沒有正面回答陳凡的話，只是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，喝了一口。
“小凡啊……你覺得，你的修行資質如何？”陳航突然道。
“我？”陳凡聞言驕傲地挺了挺腰板，“自然是極好的，否則我也不能成為太清書院的新生！”
他可是他們小鎮的修行狀元。
這種問題還需要問的嗎？
陳航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陳凡：“不……小凡，你其實是一個廢物。”
小凡：？？？
大過節的，果然還是想要刺激我嗎？
陳航再繼續默默倒酒，只是這一倒，面前的酒水竟然變成了金色的液體，恐怖的神能在酒杯蔓延開來，讓陳凡眼瞳收縮。
瓊漿玉露！
江漁衣袍一揮。
面前的佳餚突然變成了神光湛湛的神獸肉。
陳航再度輕輕點向桌面。
轟！
地面化作靈眼，泊泊冒出幾乎液化的靈能。
品級之高，直接超出了陳凡的想象。
陳凡直接愣在原地，在確認這究竟是不是幻想。
“看見了嗎？小凡，你喝的一直都是神髓液，吃的一直都是神獸肉，就連修行環境，也是九天十地絕巔的靈神眼……”
“就這種環境，豬都能直接修煉成蘊神境了。”
“而你只是區區破靈境三重，難道還不是廢物嗎？”
老父親眼神幽幽，說出的話，直接給了陳凡一個暴擊。
陳凡雙腿一軟，癱坐在地面上，雙瞳都有些渙散起來。
這是他十八年以來，聽到的最打擊人的話！
他十八歲生日，爹孃就是這樣祝他生日快樂的？！！
下一刻，面前的老父親以及孃親，搖身一變。
無法形容的縹緲光澤之內，陳凡看見了英武非凡，紋金戰袍獵獵而動的偉岸身影，異象紛繁，大道輪轉，那威嚴的面容之上，依稀還能看見幾分父親的輪廓。
同時，有明豔絕世的鳳袍女子，猶如九天神女般降世，容貌絕美，氣質高貴，帶給陳凡一種無與倫比的美的衝擊。
天地間的一切，都在女子出現的瞬間，黯然失色。
只有當女子溫柔地對著他笑的時候，他才能找到幾分媽媽的感覺。
“我滴媽……”
陳凡張大的嘴巴，始終沒有合上。
看了看老父親，又看了看老母親，嚥了一口唾沫。
“爹……娘？”
“嗯。”
“沒錯，小凡，這才是我們本來的樣子呀。”
爹孃同時點頭。
陳凡覺得有些口乾舌燥。
他活了十八年，這才真正看清父母的真面目？
“所以……我真的是仙二代？”
“是的，小凡。”
“……”
陳凡說不出此刻是什麼心情。
欣喜若狂？
沒有。
有的只是十分的懵。
十分的茫然無措。
“為什麼？”
陳凡看向面前飄然若仙的父母。
江漁來到陳凡的面前，伸出玉手輕撫著少年那茫然困惑的臉龐，臉上滿是憐惜：“因為要成仙，必歷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