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一飲沒注意到鄭慧娟的表情，她將這些資訊牢牢記住後了，又回到櫃檯後面忙碌起來。
鄭慧娟和同伴本來在安靜地喝著綠豆沙，忽然衣角被輕輕扯了扯。
“怎麼了？”她低聲問同伴。
“大姨，這個香味是什麼東西？”小女孩臉紅紅的，卻忍不住一直咽口水。
鄭慧娟面色一軟：“這是滷香，靜靜想吃嗎？”
小女孩沉默片刻，慢慢搖了搖頭：“我只是有點好奇，這種香味我沒聞過。”
鄭慧娟心中一片酸澀，隨著末世延續時間越來越長，許多東西已經滅絕了，那個和平繁榮的時代彷彿成了水中花，只存在於故事與記憶中。
她當然看得出來，侄女明明很饞，但卻懂事地不肯說出來。
鄭慧娟摸了摸靜靜的腦袋，忽然起身來到櫃檯前：“老闆，今天滷牛肉還有吧？”
“有的有的，要來一份吧？”
“嗯。”
五顆淡綠色的晶核還沒擺在櫃檯上，靜靜已經急急忙忙跑過來抓住鄭慧娟的手：“大姨，我不吃。”
“沒關係，這是我自己的晶核，大姨也好久沒吃過滷牛肉了，咱們買一份一起吃。”
鄭慧娟語氣溫和，動作堅決地撥開侄女的手，將晶核放在了櫃檯上。
江一飲看了兩人一眼，沒說什麼，直接去切了一份滷牛肉。
小姑娘十分不好意思，但在嚐了一口後就忘了這些，飛快將滷牛肉分成一多一少兩半，自己夾比較少的那部分，顯然是要將更多的肉留給鄭慧娟。
鄭慧娟卻又撥過去一些，並且嚴肅地道：“一人一半，要聽話。”
等兩人吃完時，點的單已經準備好了，鄭慧娟謹慎地點了點數，發現煎餅多出來十套。
她連忙將十套煎餅拎起來準備放到一旁，同時說：“老闆，你做多了。”
江一飲抬手攔住，笑道：“沒多，這是我送你們的。”
“這怎麼好意思呢？”鄭慧娟推辭。
“大家都是女性，在末世裡我們求生本就更困難些，互相幫助是應該的。”她態度堅決，“不過還請替我保密哦。”
畢竟是末世前做過生意的，鄭慧娟立刻懂了，連連點頭：“放心，我們誰都不會說，這些……多謝老闆了！”
“不客氣，歡迎你們下次光臨。”
一邊說著營業語言，她一邊好奇地打量著，不知道這麼多東西兩人要怎麼弄走。
卻見鄭慧娟猶豫了一下，低聲跟靜靜說了幾句。
小姑娘沒遲疑，直接拎起幾袋煎餅往空氣中一送。
神奇的事情發生了，東西憑空消失了，靜靜動作不停，很快就把所有的煎餅和豆漿都“收”起來了。
她瞪大眼睛，上上下下打量著對方，突然想到什麼，脫口而出：“這是空間異能嗎？”
“是的，”鄭慧娟點頭，“也請你幫我們保密哦。”
她連忙點頭，目送兩人消失在林間小道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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