猿飛渡滿身是傷,坐在一旁,雙手因為脫力不受控制地顫抖著。
鬼燈滿月泡在一缸子藥水裡,耗盡查克拉後,他連基本的人形都難以維持,
枇杷十藏被斬掉了一隻手,躺在病床上。
卡卡西還處在昏迷狀態,全身插滿了輸送液體的軟管,靠著藥物和營養液維繫生命。
“幹柿鬼鮫和邁特凱行蹤不明,我方剩三分之一的兵力,敵軍還在繼續推進,如果死守,估計能堅持到明天天亮。”一名頭上纏滿繃帶的上忍低聲彙報。
“村子的增援呢?”水門問。
“目前為止,還沒有收到任何增援抵達的訊息。”繃帶上忍聲音嘶啞,看了一眼在一旁接受治療的猿飛渡。
營帳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最低點。
“撤退吧。”水門有氣無力地說:“讓重傷員和霧隱的夥伴們先走,還能戰鬥的和我一起留下來斷後。”
繃帶上忍點了點頭,從營帳外走進來幾名醫療忍者,要送水門等人先離開。
“等等,不是我們,讓重傷員先走。”水門阻止道。
“總隊長,我們在駐地前埋伏了封印術式,以活人獻祭,可以將方圓五里內的所有生物全部抹殺。”那名上忍低聲說:“大家都已經決定了,反正拖著這副身體回去也是廢人,不如……”
“放屁!”水門漲紅著臉,難以置信看著對方:“誰讓你們擅自做這種事的?想想你們在村裡的家人,不要做無謂的犧牲!”
“如果火之國淪陷,我們的家人也活不了。”那人說:“總隊長,這是大家商量後的結果,您不必再勸了。”
“我也留下。“猿飛渡說。
水門想要起身,全身傷口傳來劇痛讓他動彈不得。
繃帶上忍朝著水門深深鞠了一躬,然後朝著營帳裡的醫療忍者們點了點頭,後著就要把水門等人護送離開。
這時一名負責傳遞情報的暗部踉蹌著衝了進來:
“沒了!全都沒了!”他滿臉慌張地嘶喊。
繃帶上忍眼神一凜,吩咐醫療忍者們馬上行動。
“等一下,誤會了。”暗部喘了一大口氣,表情從慌張變為了激動:“是敵人,雷之國和土之國的敵人,全都撤退了!”
“什麼?!”
營帳內的所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。
猿飛渡強忍著疲憊衝到那人面前,抓住他的衣領問:
“怎麼回事?”
暗部被猿飛渡的行為嚇了一跳,吞吞吐吐地說:“是布羅利,布羅利回來了!他還殺掉了敵軍的主將,雷影和土影,都死了!”
“呀!”照美冥從病床上彈了起來。
水門躺在病床上長舒了一口氣。
這時從營帳外傳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。
猿飛渡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,掀開營帳的簾幕,看見營地裡的忍者們自發的分列到兩邊,讓開了一條通路。
布羅利扛著鬼鮫和凱,手裡還拎著土影大野木的頭,從道路中央走了過來。
“嗨!”布羅利朝著猿飛渡揮了揮手,驚訝地問:“你怎麼哭了?”
猿飛渡揉了揉眼睛,上前接過了邁特凱。
他正想說點什麼,這時又有一名暗部跑了過來:
“村子的援軍也到了!”
人群裡再次爆發出歡呼。
但猿飛渡轉頭看向營地右側走來的,由木葉忍者組成的隊伍,表情卻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