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她好像看向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們知道這是誰啊？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？”
“應該不會是插班生吧，這個時候插過來也沒有用啊，而且怎麼看也只是十四五歲的樣子，是不是太小了點？”
“她好可愛，就好像洋娃娃，哇！真想捏捏她那張臉。”
“還是別了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底下竊竊私語不斷，往日調皮的男生們都正襟危坐，將自己包裝的一絲無瑕。女生們也沒有停止交流，在保持儀態的同時都在議論這樣的女孩為什麼會來這裡。
路明非也有一種錯覺，明明自己是坐在最後排靠窗的位置，這精緻的不像話的少女好像目光一直盯著自己。
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為何，明明少女的目光是在掃視整個班級。
“好了好了，讓我來介紹一下，這位是從俄羅斯來的交換生。”班主任示意全班安靜。
雖然他同樣疑惑為什麼會有從俄羅斯來的交換生，都高三了，馬上就高考了，這時候跑來有什麼用？
但他疑惑歸疑惑，該做的事情還是該做，這可是校長親自吩咐的任務，搞砸了可有自己好看的。
“同學，自我介紹一下嗎？”班主任用著蹩腳的俄羅斯語說道。
“我會中文。”少女第一句話就讓人感覺渾身溫度下降了好幾度，“你們可以叫我零。”
她用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了這個詞，一筆一畫簡直就像是印表機，比班上很多人寫的中文還要標準。
“好的，零同學。”班主任要手掌擦了擦額頭的汗，極力保持姿態，身旁少女的氣場太過強大，讓他彷彿感覺站到了校領導的身邊。
“那，零同學你挑個位置坐吧。”班主任直接略過了介紹環節，再這樣下去第一個撐不住的就是他。
不過看了看班上座位的排列，只有教室後排有空位，他又連忙說道：“要不你跟蘇曉檣同學坐一起，蘇同學是我們班上成績最好的。”
零沒有回答，只是用手指了個位置。
後排靠窗，知名舔狗路明非的旁邊，一直無人的空位。
“要不換一個，那個位置太靠後了。”班主任急得滿頭大汗。
冰山少女緩緩搖頭，徑直就走到了那個位置，二話不說就乖乖坐下。
她很自然的就拿過了一旁路明非的課本，就好像認識了好多年。
路明非也有這種錯覺，他總覺得自己以前好像見過她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。
於是他直接開口：“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？”
嬌俏的少女抬起頭來，兩雙眼睛對視了不過一秒，她又埋頭到書裡。
這裡發生的事自然被同學們收入眼底，先前還羨慕著龍王的同學們紛紛掩嘴輕笑，看著他用拙劣的話語吃了閉門羹。
先前還擔心這個突如其來的俄羅斯少女是看上了路明非，現在所有人都放心，人家只是隨便找了個位置。
“零同學，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都可以來找我，其他同學們也要多幫幫零同學。對了，路明非你不要打擾她，讓我知道了你就去走廊上坐。”班主任直接開溜，“你們好好自習。”
等到班主任離開，路明非依舊不死心，他寫了張字條遞了過去，“我們以前是不是真的見過？”
沒有收穫回答。
他就好像妄圖挖動冰山的愚人，殊不知被他敲掉的只是冰山的一角，更甚至連一角都沒敲動。
他只能放棄這個想法，或許真的只是自己沒來由的錯覺吧。
他乾脆拿出之前蘇曉檣遞給自己的紙條，還沒開啟就有一道視線投射了過來。
“零同學，偷窺別人隱私是不對的。”一張紙條傳遞了過去。
“你的對我來說不是隱私。”零很乾脆的奪過了他手中的筆，一串秀麗的中文落在了紙條之上。
這有點過分了吧？雖然路明非承認，零的形象在他心中已經擠進了前三，僅次於小天女，超過了陳雯雯和柳淼淼，可這也不是隨意窺視的理由。
“你可以叫我雷娜塔。”她在紙條上又寫上了這樣一句話，然後又化為了那個冰山女王，靜靜的欣賞著書中的知識。
很無厘頭，路明非被攪的腦海中各種線頭亂飛，索性將這張紙疊好收起，側起頭開啟蘇曉檣的紙條。
是一串電話號碼，還有QQ號，路明非有點不可思議。
在高中時期，這無疑是表明對另一人有好感的訊號，明明當了歡喜冤家兩年多，路明非到現在可連小天女的QQ都沒有。
依稀記得當初加了陳雯雯QQ之後，自己那個高興勁，興奮的一夜都沒有睡。
後來知道那個QQ所有文學社的成員都加了，而並不是只有他一個，還是失落了一陣。
掏出手機就開始新增號碼，這手機還是昨天新買的熱乎的很。
手機聯絡人編輯好，QQ申請剛發過去稽核就收到了好友通知，還有一張代表憤怒的表情包，這隻意味著一件事，他抬頭望了望前方的倩影。
前面的人似乎也心有靈犀，轉頭朝後面瞪了一眼，又好像只是自習時無聊轉頭看看其他同學在幹什麼。
“小天女，你幹啥？”順手發了一張排第一的求饒表情包。
“俄羅斯女同學好吧，精緻的像個洋娃娃，好像還是你們男生最喜歡的那個，那個什麼，蘿莉型別對吧？”
“……我怎麼聞到一股濃濃的醋意，小仙女你在想什麼？還是怕了你在學校的地位？”
“老孃怕啥，就這個要胸沒胸，要屁股沒屁股的！”蘇曉檣含怒打字。
“陳雯雯也是這個型別。”
絕殺，無解。
蘇曉檣氣的手指都在抽搐，這個她內心最長的傷疤前天晚上才好了點，沒想到這麼快又被人給撕開。
“你給老孃等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