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連鐵樹臉色鐵青,有些惱怒他口無遮攔,正要大手一揮讓手下兵士一擁而上。
忽聽得有人沉聲道:“嶽老三,你的武功越來越差勁了。”
只見一靑袍老者從人群之中飄然而出,他手持鋼杖,長鬚垂胸,根根黑漆,一雙眼睛湛然有神。
雄渾的聲音在耳旁響起:“姑蘇慕容?”
慕容復見他嘴巴不動,卻有聲音發出,知道是段延慶來了。
原來四大惡人在大理國鎩羽北去,正巧遇到西夏一品堂在招募武學高手,四大惡人稍顯身手便立受禮聘。
此次東來汴梁,赫連鐵樹帶同四人,頗為倚重。
這次惠山行動,段延慶自高身份,本並未與眾人同行,但聽得丐幫失約,赫連鐵樹又趕往了杏子林中,這便悄悄跟在後面。
方才聽得赫連鐵樹誇讚慕容復武功,他心中頗有不服,後又見到嶽老三鬥不多時便落了下風,也就不再隱藏身份,站了出來。
慕容復問道:“延慶太子有何賜教?”
段延慶吃了一驚,知道自己是太子身份的人少之又少,他此前從未見過慕容復,剛剛見他出手,又聽到包不同自報家門,這才猜知他是慕容復。
可他卻想不通為何慕容復一上來就道破了他的身份。
段延慶不動聲色:“延慶太子的往事再也休提,現在我乃四大惡人之首‘惡貫滿盈’。”
慕容復不做理會,又問道:“請問延慶太子堂堂之尊,為何加入一品堂,甘心做那西夏人的臣子?”
段延慶眯起了眼睛,心想這慕容復一口一個延慶太子,再說下去難免要被赫連鐵樹猜忌。
便道:“久聞姑蘇慕容參合指神妙非凡,不知與我段氏一陽指相比,孰優孰劣?”
慕容復笑了笑:“若是同等武功,在下不敢說家傳參合指一定比得過一陽指,就是隻怕這段氏一陽指,閣下還沒有練到家。”
段延慶的眼神冰冷:“你的意思,是我的武功不如你了?”
“閣下不妨試試看。”
“正要領教。”段延慶將手中鋼杖提起數寸,雙目已鎖定了慕容復身上諸多要穴。
“不過在下還有個請求。”慕容復一動不動,並沒有急著出手。
段延慶怒道:“比試就是比試,既分高下,也決生死,何來請求?”
慕容復盯著他緩緩說道:“延慶太子心中抱負,在下略知一二,私以為西夏一品堂難堪大用,絕非閣下建功立業之所。”
段延慶用一種奇怪的的眼神看著他:“一品堂難堪大用,難道要加入你們姑蘇慕容嗎?”
慕容復臉上露出微笑,側了側身子,做出一個請的手勢。
包不同立馬會意,從懷中又取出那面繡著燕字的小旗出來:“延慶太子,你若肯接了這面旗去,日後便是我們姑蘇慕容麾下。
閣下若有何理想抱負不能實現,只要捧了這面旗到蘇州來,必能叫你如願以償。”
段延慶愣了一下,完全想不到慕容復竟會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,邀請自己加入姑蘇慕容。
但站在他面前的慕容復卻氣定神閒,語氣甚誠,完全不是開玩笑的樣子。
他要麼是瘋了,要麼就是此刻仍有必勝的把握。
赫連鐵樹則更是憤怒,冷冷地向段延慶下達命令:“殺了他!”
段延慶並非魯莽之人,他沒有立刻出手,而是在飛速地盤算著慕容復到底有何底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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