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湖,行舟,船艙。
阿碧坐在凳子上,正用手中的竹棒不斷敲打著身前的兩隻瓷碗,節奏明快,清脆的擊打聲頗為悅耳。
阿碧嘟了嘟嘴:“這打狗棒必須要敲打其他的物事才能發出聲音,可沒有伏牛派的軟鞭兒和金算盤好玩,甩一下就叮鈴鈴的響。
可惜被吐蕃來的那個大和尚給弄壞了,公子又把他們給嚇跑了,想來再也難討來玩咯。”
慕容復坐在榻上,眉毛一掀:“崔百泉和過彥之那兩個傢伙可是要來找我們姑蘇慕容尋仇的,我上次看他倒有點兒骨氣,心慈手軟沒有殺他,只怕他再也不敢來了。
阿碧你要是喜歡,我讓包三哥順路找他們給你討來便是。”
阿碧扔掉竹棒,辦了個鬼臉:“以包三哥的牛脾氣,只怕跟他們說不了兩句,就要打起來,還是不要了。
而且那兩個東西偶爾玩玩還行,拿來做樂器又不是很好聽,公子,你想聽琴還是小曲啊?阿碧唱給你聽。”
“嗯……”慕容復想了想,說道:“公子肩膀酸了,你過來給我捏捏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阿碧走到慕容復身後坐下,伸出青蔥般的手指,輕輕為他揉捏肩膀的肌肉。
慕容復閉上眼睛,長呼一口氣:“舒服。”
王語嫣撇了撇嘴,不滿道:“表哥,你的表情太誇張了。”
“那怎麼啦?”慕容復直接向後躺在了阿碧柔軟的懷裡:“鄧大哥他們早被我打發走了,現在只有你們幾個娘子在這,還不允許夫君放肆一下?”
阿碧嚶嚀一聲,手上不自覺加重了力氣:“公子……”
慕容復左右搖晃,調整了下位置:“嗯,不錯,阿碧長大了。”
阿朱嗔道:“別人只道姑蘇慕容是個翩翩君子,沒想到就會在私底下欺負阿碧。”
“維持江湖上的人設很累的啊,君子還是孟浪又有什麼關係,你知道什麼叫人生得意須盡歡嗎,阿朱?”
慕容復又大咧咧地將兩條腿伸出:“語嫣,阿朱,夫君前天大戰一場,這雙腿也有點酸了,你們兩位娘子也過來給我揉揉。”
王語嫣紅了紅臉:“呸,什麼夫君娘子的,也不害臊。”
嘴上這樣說,卻還是和阿朱走上去幫他按摩了起來。
慕容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:“語嫣,如今我省試已經中榜,無論殿試考了個什麼成績,那進士的身份是沒得跑了,你說我今天就去跟舅媽提親怎麼樣?”
王語嫣的臉蛋更紅了,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花,綻放著動人的光輝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說……還要幫媽媽……完成什麼心事嗎?”
慕容復的眉頭皺了皺:“說的也是,但那段王爺在哪我現在還一點兒線索也沒有,這次杏子林中段譽也不在,情況似乎已經有些不同了……”
正思索間,忽聽得艙外小茗問道:“表少爺,燕子塢到了,我們的船是進參合莊還是劃去夫人那邊啊?”
慕容復看著近在咫尺有如煙霞輕籠的妙人,回道:“先回參合莊歇上一晚,明天再去看舅媽吧。”
“明白了,表少爺。”小茗在艙外微微躬了躬身,便回頭吩咐船伕把行船向參合莊開去。
當四人下船時,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
自從杏子林一戰之後,慕容復先是讓包不同去交接青城派,鄧百川則去雲州與秦家寨建立聯絡。
又選了兩本火焰刀和燃木刀法的秘籍給了風波惡,讓他回自己赤霞莊繼續鑽研武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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