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說懷孕要做母親的期間，女人的脾氣都會變得很差？
他還未回答，阿朱已經把阿碧拉了回去。
“慕容將軍，此人有些可疑，你等下好好盤問於她。你現在是皇城司指揮使，可要好好負責皇城安全，莫要手下留情。”
阿朱頓了頓，又道：“本次詩詞歌會朕非常滿意，慕容將軍才華橫溢，奪得魁首，朕必有厚賞。如今天色已晚，朕要起駕回宮了，你們也都散了吧。”
說完便在太監侍衛的擁護下，慢慢走了出去。
暖水樓又是一聲萬歲的山呼，樓外的禁衛紛紛跟著阿朱的車駕行動了起來。
眾人也依照皇命收納詩詞後各自退去。
蘇軾走到慕容復跟前，低聲道：“慕容將軍，琴操姑娘與我是舊識，我看她斷然不會對陛下有什麼歹意，還請你明察。”
慕容復鬆開了琴操的手腕，笑道：“我也這樣認為，但公事還是要例行的，尚書大人放心好了。”
蘇軾點了點頭：“慕容將軍文武雙全，日後當為我大宋之棟樑，今日這兩詩一詞必可使將軍名垂千古也。”
慕容復拱手還禮謝過。
很快，廳上眾人便走得一乾二淨，李丘本想留下，也被慕容復打發走了。
他吩咐暖水樓的人員不要上來，這才道：“我們換個地方說話？”
琴操微微一笑：“公子，請！”
暖水樓一間小閣之內，燭光通明，暖氣怡人。
檀木圓桌之前，兩人相對而坐。
“琴操姑娘武功不低，為何甘心做一錢塘歌伎？”
“行走江湖也要吃飯，奴家不想種地，也不願去打劫，那便只好在此處拋頭露面了。”
慕容復看著她的眼睛，搖了搖頭：“你在說謊。”
琴操嘆了口氣：“你想聽實話？”
“難道聽廢話？”
“好。”琴操的眼中閃出奇異的光彩：“小女子可沒有公子這樣偷天換日的本事，竟能讓大宋皇帝對你言聽計從。”
慕容復的瞳孔驟然一縮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琴操伸出纖細的青蔥玉指在桌上輕輕一敲，呼的一聲，整間閣樓瞬間變得漆黑一片。
慕容復吃了一驚，忙伸手去捏她手腕，但前方卻是空空如也。
黑暗之中只聽琴操幽幽地說道：“公子如玉，文武全才，為何要行逆天之舉？奴家今天的目標並非那個假皇帝，而是公子你。”
慕容復感覺室內的香味更濃了，即便是用功抵禦，自己丹田積蓄的靈力卻仍是不斷地被消解。
他抬起右手食指向身後微風響動之處刺了一劍，只聽喀拉一聲，是木凳開裂的聲音。
“你身在杭州錢塘，怎麼會知道這些？”
“小女子是天機宮的人，天下任何事都脫離不了天機宮的掌控……”聲音幽幽傳來，卻不知她身處何處。
“天機宮？幹什麼的？”慕容復一邊凝神接敵，一邊問道。
“處罰壞了規矩的人。”
“我謀奪大宋江山，壞了規矩？是誰定的規矩？”
“王朝更替，自有天定，公子既要尋仙問道，何必出此下策？”
慕容復更是驚異，怎麼自己修煉補天經竟也被人知道，沉聲問道：“你有上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