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覺觸手溫熱,透過絲滑的衣衫仍能感受到那細膩的觸感,但是肌膚之上卻毫無彈性,猶如死物。
透過靈力內視之下,只見她雙腿內部血肉雖是完好無損,但經脈卻是寸寸斷裂。
“這……”
慕容複目瞪口呆,他實在想不到剛剛還在輕歌曼舞、與他生死搏鬥的女子竟是一個雙腿殘廢的人。
“公子勿怪,若非如此,憑我的武功即便在黑暗之中又豈是你的對手?”
慕容復搖了搖頭:“你的武功很怪,天機宮都是你這樣的怪人嗎?”
“當然不是,我修煉的功法叫做《暗影決》,本就擅長刺殺,只是我小時候便被父親打斷了雙腿,終生不得正常行走。”
“這……你父親……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
琴操又嘆了口氣:“小女子本來姓蔡,原名雲英,父親也是官宦人家,我母親是鮮卑獨孤氏,只是後來父親在朝中遭人陷害,從此一蹶不振,每日裡對我母女二人又打又罵。”
“我奮起抗爭,他便打斷了我的雙腿,將我和母親遺棄。母親為我四處求醫,卻終究未成,憔悴而死,我一個人流落街頭,後來受人矇騙被賣去青樓做了藝伎。”
慕容復聽她說得悽苦,不禁也有些黯然,嗯了一聲。
琴操悽然地笑了笑:“那時我的雙腿還能偶爾活動,便被強制拉出來練舞,後來傷勢加重,那就一動也不能動了。直到後來我加入了天機宮,他們為我做了義肢,我才能再次起舞。”
“看來天機宮對你不錯,他們居然有這種先進的技術。”
琴操搖了搖頭:“他們不過是看上了我的功法罷了,天機宮讓我繼續在錢塘做那藝伎,發展勢力,為他們刺探情報。”
她喃喃道:“公子你說的不錯,西湖歌舞幾時休……幾時休……”
慕容復感覺有一滴眼淚從她眼中滴出,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,冰涼刺骨。
雙手不禁垂下,放在她的腿上,輕撫安慰,卻想起她的雙腿並無知覺。
兩人如此不雅的姿勢,琴操卻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心事,慕容復隱隱覺得有些不妥,但一時卻又找不到燭臺的位置。
只聽琴操輕聲問道:“公子也是鮮卑慕容氏?”
慕容復搖了搖頭:“鮮卑慕容再也休提,我們慕容氏在江南定居已久,況且現在我已從科舉入仕,行漢禮,讀漢書,此時已是漢人。”
琴操微微點頭:“但是你卻謀奪了大宋的江山,在皇城司做那地下皇帝。”
慕容復神色鄭重起來:“我實在想不通,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。”
琴操雙手一翻,掌心的銀色小釘便落了出去:“很簡單,李公公也是天機宮的人,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和他聯絡。”
慕容復心中暗驚,又問道:“那人既已查出我的所作所為,為何要讓你來動手?”
“因為我正好來到了汴梁城,那人也沒有把握戰勝你,但他說公子是個好色之徒,弄了個假皇帝之後,便每晚潛入後宮夜夜笙歌,所以要我來試試你的本事。”
慕容復臉上微紅,但黑暗之中也無人能瞧清他的臉色,他晃了晃身子,揶揄道:“雲英姑娘就是這樣來試在下的麼?”
琴操雙腿雖無知覺,但也知道他是在調笑自己,臉上也紅了起來,嗔道:“小女子賣藝不賣身,今天要試的是公子的武功……”
慕容復躺在地上一直在衝擊腿上穴道,他靈力深厚,又加之這處穴道是被無意中點到,此刻終於解開。
他見琴操時而梨花帶雨,時而嬌羞無限,不禁心頭微蕩,一挺身便將她抱了起來。
“琴操姑娘,我還有更強的武功未曾向你展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