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動之迅捷,出招之詭異,簡直聞所未聞。
忽然之間,那太監身形一滯,驚呼道:“眼睛!”
慕容復知道是悲酥清風已起作用,叫道:“動手!”
那段延慶在一旁觀鬥良久,心中早已震怖。
此刻聽得慕容復說話,便立刻從假山之後閃出,舉起手中鋼杖,一陽指指力使出,點向那老太監背後諸多穴道。
那老太監眼睛陡然刺痛,疾運內功,頓時便無大礙,耳中卻忽聽得背後聲響,陽氣逼人。
不待眼睛恢復,急忙舉針向後刺去。
錚的一聲響,銀針精準刺在了鋼杖底部。
段延慶只感覺一股陰怖至極的大力,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從手中鋼杖上襲來,心中大駭,急忙撒手。
鋼杖垂落在地,竟像玻璃棒一樣摔碎開來。
那老太監喉頭一聲悶哼,只感覺背後萬箭攢心,全身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消退。
他艱難地轉過頭去,視力恢復,只見到慕容復雙手垂下,大口喘著粗氣,嘴角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原來慕容復剛剛趁他不備,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戰機,悄然欺身上前,再一次六脈齊發。
如此近距離之下,六道無形劍氣早已從後背透入,將他的五臟六腑打了個粉碎。
血流如注,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。
那老太監眼中閃出不可思議的神色:“段思平……是……是你什麼……人?”
話音未落,整個人已經轟然向後倒下。
只聽一人失聲叫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怎麼敢在這裡殺人?”
慕容復循聲看去,只見金龍殿大門早已開啟,趙煦身上龍袍未解,正站在門口一臉震驚地瞧著他。
慕容復深吸一口氣,他剛剛全力一擊,此刻竟然連輕功也難以施展,只好一邊調勻內息,一邊一步步向著趙煦走去。
趙煦見他來意不善,退後兩步,大聲呼救:“來人,來人,護駕!”
可是四周侍衛莫不是中了悲酥清風,便是被公冶乾解決,一時間又哪有人來。
趙煦發現情況不對後,也不再做無用之功,而是冷冷地瞧著他:“你是何人?”
慕容復來到跟前:“蘇州慕容復。”
趙煦記得的人不多,但這個名字卻恰好有些印象:“今天沒有到場參加殿試的慕容復?”
慕容復笑了笑:“正是。”
趙煦凝視著他:“你怎生殺了李公公?”
“用劍。”
“你的劍呢?”
“我的劍已在手中,而你馬上也要死在我的劍下。”
趙煦眼中閃出怒火:“山野草民,膽大妄為!朕受命於天,平天下、安萬民,你敢殺我?”
慕容復搖了搖頭:“我掐指一算,你只有八年可活,既無法平天下,也不能安萬民。”
“你……”
趙煦話未出口,慕容復右手探出,已經點中了他的死穴。
“所以,我來幫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