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譽也是神情肅穆,問道:“依慕容公子看,此事該當如何?”
“很簡單。”慕容復向前靠了一步:“如今段氏將六脈神劍經贈與國師,而國師則以龍象般若功回禮,此乃兩國之間友好交流武學的盛事,便由我慕容氏在此作一見證,兩位覺得如何。”
段譽看看慕容復,又看看鳩摩智,覺得甚有道理。
鳩摩智也展顏大笑:“慕容公子智計過人,真人傑也。日後我回到吐蕃,當回稟陛下,將此事告布天下與大理結為友好邦國。”
段譽道:“大師,希望你言而有信,我伯父早已知道你們吐蕃暗藏侵犯之心,也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。
我大理雖然僻處南疆,不喜征伐,但若有人敢來進犯,那大理必然會讓他們知道我段氏因何立國!”
鳩摩智淡淡地道:“出家人不打誑語,你儘管放心便是。”
“那是自然,大師為了家父特意取來這六脈神劍經,重視然諾,一至於斯,我慕容復是信得過的。”
鳩摩智被他一頓彩虹屁吹捧,心中大起好感,點了點頭:“那這就請慕容公子帶路吧,就讓小僧將這劍經焚化於先生墓前。”
“哎。”慕容復仍是沒有移步:“家父陵墓最近正在修繕,外人進去不得,這六脈神劍經大師自己留著便是。”
“這怎麼能行?”鳩摩智推辭道:“小僧與令尊有約,定要將這劍經贈與老先生才是。”
慕容復嘆了口氣:“家父生前確實對這六脈神劍心儀不已,但是在他臨終時卻說‘我這一生都在尋求別人的武功,對自家的內外武學卻不求精進完善,實乃生平之大謬也。’
在下謹遵家父教誨,如今精修自家武學,不再貪多,想來如今大師即便將這劍經贈與家父,恐怕他也是不收的,我看焚化一事也可免了。”
鳩摩智嘴角抽搐了一下,心中暗道:“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竟然口出狂言。
這六脈神劍何等神妙,難道慕容博那傢伙臨死前真的頓悟妙法,不再追求他人神功?
可是這創作高深武學何等艱難,放著現成的神功不練,自己鑽研,乃蠢材也。
也罷,他既如此說,我便順水推舟將這劍經收了,以免日後遺忘。”
一念及此,便即笑道:“慕容老先生神功通玄,我輩難以揣度,慕容公子既然執意不收,那小僧只好卻之不恭了。”
“原當如此。”慕容復滿口應承:“此事乃大理和吐蕃兩國友好邦交之事,我姑蘇慕容豈能橫插一腳?大師莫要推辭,吐蕃得此神功,當可揚名立萬,大興國運。”
鳩摩智看著慕容復滿臉和善的笑容,不免有些發毛,隱隱有一種這小子沒這麼簡單的感覺。
但神功已然到手,那是確然無疑的。
鳩摩智伸手入懷,摸索出了一本有些泛黃的書籍出來。
“這便是我密宗奇功,龍象般若功,即便資質不佳者勤修苦練數載,也能有一身蠻力,若是天賦上乘之人能練到前無古人的第十三層境界,便說是移山倒海,那也未必不能。
今日我以大輪明王、吐蕃國師的身份將其贈與大理段氏,當為兩國友好邦交之見證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