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有什麼不行?”李青蘿彷彿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情:“男人的心思,我可是一清二楚,那都是吃著碗裡,看著鍋裡的。
似復官這樣的年輕才俊,日後免不了在外面沾花惹草,對不起我家語嫣。”
慕容復唯唯諾諾,笑道:“舅媽,你被那姓段的辜負,就總認為世間男子都和他一樣。”
李青蘿橫了他一眼:“呸,難道你又有什麼不同的了?
若是你做了對不起語嫣的事情,我若是把你抓來活埋在曼陀花下,語嫣非跟我尋死覓活不可。
我讓阿朱阿碧也嫁給你,那是要讓她們能形影不離地看著你。
要知道在外面偷香竊玉多惹麻煩,遠不如自己人來得安全。
你慕容家和我王家在蘇州城的這百頃良田,難道還讓外人來分一杯羹不成?”
“是是。”慕容復雖然心裡已經樂開了花,嘴上卻道:“只是阿朱阿碧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,並不是真的賣身給了我慕容家,只怕她們兩個不肯。”
阿碧脫口而出:“阿碧當然肯的。”
話一出口,連阿碧自己都吃了一驚,忙低下頭不敢說話,一張白皙稚嫩的小臉彷彿要滴出水來。
阿朱更是立刻偷偷在她大腿上掐了一下。
“那麼阿朱你呢?”李青蘿俏目流轉,又落在了阿朱身上。
阿朱也低下了頭,戰戰兢兢地道:“阿朱也聽舅太太的是了。”
李青蘿輕笑一聲:“復官,也不知道你給這兩個俏丫頭灌了什麼迷魂湯,她們兩個平日裡跟我倔得很,對你卻是鬼迷心竅、百依百順。”
“哪有。”慕容復辯解道:“阿朱阿碧自小和我一塊兒長大,本就是我慕容復的家人。
倒是舅媽你把我自己家的人又反過來送給我,這事做得可不太地道。”
“你少在這裡賣乖了。”李青蘿白了他一眼:“你要接她們兩個過門,須得三書六禮,八抬大轎把我家的語嫣娶過去做了大房才行。
要是把順序給弄反了,我就派人把她們兩個的眼睛挖出來,再把她們的雙手雙腳砍了做成花肥。”
慕容復倒吸一口冷氣,雖聽她說的惡毒,但毫無疑問這的確是李青蘿能夠幹出來的事情。
但誰讓她是慕容復的舅媽呢,誰讓慕容復覬覦她的寶貝女兒呢?
要想把王語嫣泡到手,岳母這一關,那是非過不可的。
慕容復只好把好話說盡,在席間不住地給她夾菜。
宴罷。
李青蘿不再讓慕容復和王語嫣見面,簡單安排了一間廂房,讓他獨自去休息去了。
慕容復孤獨地躺在床榻上,清冷的月光從窗欞透下,有一種說不出的靜謐和安詳。
慕容復收攝心神,正準備入定繼續修煉補天經。
倏忽間,窗外黑影一閃而逝,似有鳥兒飛過。
慕容復登時警覺。
他內力高深,六識敏銳,早已發現那並不是鳥兒,而是一位故人。
慕容復輕輕推開房門,隱沒在黑暗之中,緊隨著那人的身影。
鳩摩智並沒有發現身後的慕容復。
他自燕子塢離開之後,雖然已經獲得了六脈神劍的劍譜,但心中仍不滿足。
昔年他和慕容博相遇之時,便知他們家還施水閣所藏武學典籍眾多。
鳩摩智這次之所以把段譽擒到燕子塢,便是想要到那還施水閣去看上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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