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丁春秋果然老奸巨猾,一擊未成之後,便即收手,站立原地調勻內息,同時凝神戒備左右。
慕容復見他有了防備,因此不願冒險出手。
片刻,丁春秋調息完畢,這才繼續向著鳩摩智追去。
不過這次卻是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後,既不出手,也不放棄追擊,一副勝券在握戲耍獵物的模樣。
慕容復遠遠瞧見鳩摩智的身形要比之前遲緩了許多,並且不停地回頭張望。
原來丁春秋打出的那一掌乃是他的成名絕技抽髓掌。
掌力之中含有劇毒,剛剛對掌之際,他趁著鳩摩智沒有防備,已將一絲毒質打入他的手心。
丁春秋練毒養毒,即便被他一絲帶毒的掌力侵入體內,尋常人也是必死無疑。
但鳩摩智畢竟內力高深,又修有火焰刀法,對奇毒稍有剋制之效,這才將毒素強行壓制。
然而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,丁春秋對自己窮追不捨,以逸待勞,那便是想等到他內力耗盡之後再來取他性命。
鳩摩智把心一橫,也顧不得是否會遇到慕容復了,直接調頭轉入了曼陀山莊的房舍之內。
慕容復暗呼不妙,因為他所前進的方向正是阿朱阿碧的所在。
“阿碧,你去休息吧,只有一本了,我來抄就行。”
阿碧倔強地搖了搖頭:“一人一半,阿碧不佔你二房的便宜。”
“嘿,那你幫我磨墨。”
阿碧接過硯石,一邊磨墨一邊嘟囔道:“公子要我們抄這些賬簿幹什麼,還淨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。”
“公子這三年來做事情一直都是這樣,神神秘秘,古古怪怪,你不知道麼。”阿朱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香汗。
又笑道:“阿碧,你今天晚上沒有獻身成功,是不是很失望啊。”
“呸呸呸。阿朱,你都是跟誰學了這些荒唐話?說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。”
“什麼荒唐話,我這一字一句都是阿碧的心事啊。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碧,我累了,該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以後我們服侍公子,也要像這樣換班嗎?”
“快磨墨,天都快亮了,笨蛋阿朱。”
嘎吱——
門又一次被開啟了。
“公子。”
兩人話音未落,慕容復便已關上房門,閃入房中,迅速吹滅燭火,左手抱住阿朱、右手抱住阿碧,三步並作兩步,就把她們放在了床上。
緊接著,慕容復又拉過被子蓋上,自己也鑽了進去。
“噓,別出聲。”
慕容復和上次一樣,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床榻很窄,三人擠作一團。
阿朱阿碧的心臟砰砰直跳,臉頰發燙,慕容復只覺身旁溫香軟玉,讓人剎那迷醉。
只聽得門外鳩摩智叫道:“丁老怪,我與你無冤無仇,何必下此毒手?”
“大和尚,你不好好在廟裡唸經,沒事跑到我曼陀山莊來做什麼?你既然知道了我武功的秘密,那就留你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