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房內左擁右抱的慕容複本來還在盤算著上壘的最佳時機,過的正是神仙一般的時光。
如此良辰美景,月夜佳人,卻被鳩摩智粗獷的一聲謝恩完全破壞了氛圍。
慕容覆在心中連呼晦氣,耳聽得鳩摩智又走近了幾步,便道:“國師,別來無恙啊。”
鳩摩智頓時停下,驚道:“慕容公子?!難道剛剛救了小僧性命的便是公子嗎?”
“大師與家父乃是至交好友,今日更是深夜到訪,在下感念大師盛情,剛剛貿然出手,倒是有些唐突了。”
鳩摩智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,不知慕容復到底是虛情還是假意,說的話是譏嘲還是反諷。
不過鳩摩智見他既不打算撕破臉面,剛剛更是出手救了自己性命,武功之高。遠非此時的自己能夠力敵。
便道:“小僧為求得六脈神劍,遠赴大理,也曾見識過段氏的一陽指,當時便認為單以指法而論,即便是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也有所不及。
然而時至今日,小僧方才得見慕容公子的參合指神技,竟爾精妙如斯,只怕那一陽指也不過是小道罷了。”
慕容復笑道:“大師謬讚,參合指與一陽指各有所長,只怕難分軒輊,不過如今段氏中人能將一陽指修煉到五品以上的高手屈指可數,倒的確是不足為懼的了。”
鳩摩智讚道:“慕容公子深居雲水之間,卻對天下大勢瞭如指掌,各中高手如數家珍,真乃當世人傑,超世之才也。
只怕即便是數百年前躬耕於南陽的諸葛臥龍也要甘拜下風。”
慕容復差點吐出一口老痰,好傢伙,這禿驢拍我馬屁來了。
“大師過譽,在下愧不敢當。
我聽說那丁老怪一身毒功,難纏之極,唯恐大師有所閃失,這才擅自出手,此時見到大師神完氣足,容光煥發,想來便是我多慮了。”
鳩摩智在門外暗忖:“這丁春秋的女兒是慕容復的長輩,似是姑表之親,慕容復為何也稱他為丁老怪,毫無半分情誼?
在那琅嬛玉洞之中,丁老怪似乎也對這慕容復頗有忌憚嫌棄之意。
是了,這是他們兩家的內部爭鬥,我又管他作甚?他既然不與丁老怪同夥,對我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。
況且這慕容復今日對我禮敬有加,不但不追究我夜闖曼陀山莊的醜事,反而處處顧及我的顏面。
他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武功和度量,城府極深,人中龍鳳,當只可結交,不可為敵。”
一念及此,便道:“慕容公子虛懷若谷,折煞小僧,方才若不是公子有心相助,小僧此時已然身首異處,活命之恩,小僧永不敢忘。”
慕容復頓了一頓,問道:“那丁老怪怎麼樣了?”
“丁春秋化功大法邪門之極,又有奇毒護身,好在他事先被公子參合指指力所傷,又中了小僧一掌,已是強弩之末。
小僧本欲將其生擒,不曾想他竟口吐毒血,然後趁我不備躍入水中。
小僧不識水性,不敢貿然追擊,便在岸邊守了一會,始終不見他出來,想來他身受重傷,無法閉氣,此刻已經被淹死了。”
慕容復暗歎一聲,頗有些後悔剛剛貪戀美色,錯失良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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