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豔麗也沒想到,過去逆來順受的孫秀芹今天居然這麼虎?
以前,孫秀芹在她面前,可是連話都不敢說。
“秀芹嫂子,你別胡說,大柱子那些東西都是給了咱爹咧,那是大柱子孝順,你咋能說是騙呢?”
“呵,笑話,咱爹多大嘴啊?能吃那麼多?”
孫秀芹此刻也顧不得什麼了,這些年,她受夠了委屈,如今恨不得全部發洩出來。
“你們一家子天天坐在家裡,好吃懶做,隊裡的活兒都是大柱子幫你們上工,你們哪兒來的糧食?”
“你敢說不是爹給你們的?”
“這些年你們吃我們家的,用我們家的,到底誰騙誰?”
陳大柱窩在一旁,看著眼前兩個女人鬥嘴,他卻話都不敢說。
畢竟孫秀芹說的也都是事實。
“秀芹嫂子,那都是爹心疼二柱子,怎麼能說騙呢?”
吳豔麗還想要狡辯,但現在孫秀芹可不慣著她。
“說得好,那這些年咱家沒吃的,咋沒見爹心疼大柱子咧?”
這一句一出來,吳豔麗徹底啞口無言。
這些年大柱子一家過得什麼日子,村裡人都看得見。
而他們之所以過得這麼困難,都是因為大柱子把家裡吃的都給了陳長河。
眼見道理講不通,吳豔麗只好看向一旁的陳大柱。
“大柱子,這是你家,你說!”
陳大柱此刻低著腦袋,他不敢違背陳長河的意思,而且,他也覺得陳長河說的沒錯。
城裡的女知青,那就是吃白食的。
雖然,他們已經分家,可他也不能看著陳建軍吃虧。
“秀芹,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,那女知青你必須得趕出去,軍娃子年紀小,這家裡你得看著點咧!”
陳大柱話音剛落,便見門口一道黑影靜悄悄的出現。
他瞬間心頭一驚,下意識的開始後退。
“咋地?什麼事兒?進來說?”
陳建軍面無表情的看著陳大柱幾人,聲音冰冷。
看見陳建軍,吳豔麗頓時有些害怕,上回她可是差點被陳建軍砍了一隻手,心裡的陰影揮之不去,現在的她可不敢跟陳建軍橫。
不過,遠處的陳建業卻還沒見識過陳建軍的狠辣,他心裡陳建軍還是過去那個慫包。
他也清楚,最近陳建軍賺錢了,他們過來就是來要錢的。
陳建業徑直走上前,大咧咧的開口道:“軍娃子,你真是個憨貨,那知青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,你養著這麼個女娃幹啥咧?”
“你家裡有多少糧食給人吃?打腫臉充胖子,早晚餓死你咧!”
陳建軍默默盯著陳建業,眼裡的怒火不由得升起。
對於自己這個弟弟,他可是深惡痛絕。
陳二柱家裡,五個孩子,各個都是吸血鬼。
前世,他就是被這幾個弟弟妹妹折磨了一輩子。
他沒有說話,只是默默拿起豎在門邊的一根扁擔。
見此一幕,吳豔麗心中一驚,伸手便想要拉著陳建業離開,奈何陳建業卻根本不怕,竟然主動走了上來。
“咋地?軍娃子,你這是要動手?你打我一下試試……”
陳建業話音未落,一根扁擔對著他的腦袋便砸了下來。
他被嚇得連連後退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他也沒想到陳建軍居然真的敢打他,這些年,他一直騎在陳建軍脖子上拉屎,這小子可從來都不敢還嘴,更別說動手了?
但這娃跟他爹一個尿性,可以說這一家子都是慫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