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
陳長河瞥了陳大柱一眼,繼續開口。
“不管是建國還是建軍,還不都是我陳家的種?咱做大人的,總得替他們考慮著咧!”
陳大柱默默點頭,想到自己大侄子在家乖巧聽話,再想想自家那個娃,都敢拿槍對著自己。
他心裡不由得怒火橫生!
“我現在都分家了,那個小畜生早就不是我的種咧!”
陳大柱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,手裡的肉湯也瞬間變得不香了。
“話不能這麼說咧!都是一家人,扯著骨肉連著筋,那娃娃再咋說,身體裡流著的都是你的血,你還能不認他?”
陳長河臉色陰沉,故作生氣。
“他都拿槍對著他老子咧,我還能說啥?”
“娃娃嘛,咋能沒點火氣?一家人還犯得著記仇咧?”
陳長河繼續開口勸阻道:“你這個當爹的,可不能犯渾,娃娃有錯你該教育,咋能說不認就不認呢?”
“趕明兒你回去跟秀芹說一聲,你們兩口子,也不能分開過,這傳出去多不好聽?”
陳大柱聞言,心裡一萬個不願意。
這倒不是他不想回去,而是他現在真的害怕陳建軍犯渾。
“好了,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,趕明兒找個機會去跟秀芹說說!”
陳長河說罷,站起身來,走出門去。
剛回到主屋,吳豔麗便湊了上來。
“爹,咋樣?大柱子答應了嗎?”
陳長河搖了搖頭,嘆氣道:“我讓他回去,他肯定會聽,就是不知道軍娃子肯不肯要他,現在那個家,可是軍娃子說了算!”
“爹,今兒村裡都傳開了,軍娃子這會進山又弄回來一頭大野豬,那娃現在發達了!”
“他個當孫子的,賺了錢都不知道孝敬一下您,大柱子再不好好管教可不行咧!”
吳豔麗在一旁繼續拱火,陳長河豈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的心思。
但他看著陳建軍如今的日子,心裡也羨慕的緊啊!
特別是昨天二柱子將那半隻袍子送去屯子上,足足換了一百來塊錢啊!
一百來塊,他們這一大家子忙活一年也掙不著這麼些!
眼下陳建軍那小子算是發達了,他也不想丟了這麼個賺錢的工具。
讓陳大柱回家是假,他要的是讓陳大柱把那些錢管起來,只要那些錢落在陳大柱手裡,那便是落在他手裡。
可他心裡也清楚,以陳建軍性子,恐怕是不會接受陳大柱了,他只好將目標放在了孫秀芹身上。
孫秀芹到底是女人,而且跟著陳大柱過了這些年,多少有些感情,那女人應該不會這麼狠心。
夜晚,陳建軍剛泡了腳,準備睡下。
外面便傳來敲門聲,孫秀芹開啟門一看,來的竟然是陳方和。
“他三爺爺,這麼晚了,您咋來了?”
孫秀芹趕忙開啟門,將陳方和迎了進來。
“秀芹,那大白菜夠不?不夠家裡還有,趕明兒我讓建功再給你家送些過來!”
陳方和笑著走進門。
“三爺!”陳建軍見狀,趕忙站起身打了一聲招呼。
“軍娃子,聽說您今兒又打了頭野豬?你小子真夠精神的!”
陳方和說著話,便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