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河溝邊上,那幾只野豬頓時做鳥獸散。
而其中最大的那一隻卻已經倒了下去。
同時,旁邊一隻半大的野豬,也應聲倒地。
張老漢臉色一驚,詫異的瞥了陳建軍一眼。
“娃兒,不錯嘛,第一次開槍居然打中了!”
張老漢說著,趕忙站起身,朝著那野豬走了上去。
來到近前,那頭大野豬還殘留著一口氣。
這大傢伙體格太大,即便三槍命中,一時間也弄不死他。
反倒是旁邊那隻小野豬,已經徹底死透了。
張老漢蹲下身子瞧了一眼,不由得心中一驚。
“嚯,娃兒,你這槍法跟誰學的?兩槍都打在腦袋上了!”
饒是張老漢,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感嘆。
尋常人第一次摸槍,別說打中了,槍能不脫手就算不錯了。
真槍的後坐力,可不是蓋的。
他當年入伍的時候,他們班長就說過,大部分第一次開槍,都是朝天上。
但陳建軍卻兩槍都打在野豬腦袋上,說這小子是神槍手他都信。
“嘿嘿,張叔,咱也就是僥倖而已!”
陳建軍撓了撓頭,他剛才的確是瞄準了腦袋,卻不想竟然真的中了。
張老漢可不相信這是僥倖,不過看陳建軍這樣,也確實像是沒摸過槍的,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天賦吧。
“行了,收拾收拾,扛回去!”
張老漢倒也沒有糾結,拔出腰間的獵刀,便送了也野豬最後一程。
陳建軍此時靠的近了,才看見那野豬肚子上,已經開了一道口子,鮮血直流。
就這般傷勢,這畜生居然還活著。
此刻的陳建軍才意識到,張老漢先前的叮囑是對的。
對付這些大型野獸,一兩槍真不頂用。
他剛才要是貪心一點,兩槍打在兩頭野豬身上,興許一頭野豬都打不死。
張老漢解下羊毛氈子,丟到一旁,自己則跪在地上,一手按住野豬的蹄子,另一隻手,持刀捅進野豬脖子。
他不是殺豬匠,處理這玩意兒要費勁的多。
那一刀下去,野豬瞬間開始掙扎起來。
在農村見過殺豬的都知道,這一刀下去,深了、淺了、歪了,都殺不死。
更何況這是野豬,勁兒大著咧。
陳建軍見狀,趕忙上前,一把按住野豬後踢。
那大傢伙依舊掙扎著,但明顯動作慢了下來。
片刻之後,野豬終於不再動彈。
張老漢二人也鬆了一口氣,此刻兩人額頭上都已經開始冒汗。
雪地裡,稍微動彈一下,就累得慌,更別說壓制這麼個大傢伙了。
張老漢沒有急著收拾,轉頭一屁股坐下,掏出菸袋。
他年紀大了,必須得儲存體力。
他點上一支旱菸,遞給陳建軍。
“來一口,提提神,免得脫力!”
這年頭,家裡幹活兒的大小夥子,都好兩口。
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,那可不是一般的累,整兩口能解乏,趁著口勁兒,好乾活兒。
陳建軍倒也沒客氣,進山,這玩意兒更是必備的。
山裡冷,酒能回暖,煙能提神,這是老獵戶們的口頭禪。
二人休息著,張老漢盯著眼前兩頭野豬,嬉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