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柱敲了敲門,隨即,吳豔麗便一臉不耐煩地開啟了房門。
“叫叫叫,叫魂兒呢你?”
“天天躺在床上屁事兒不幹,還要吃那麼多,咋不撐死你?”
吳豔麗此刻心裡正鬱悶著呢。
自從楊寡婦捲了他們家的錢跑路之後,陳長河雖然為了陳建業的名聲吃了這個啞巴虧。
可吳豔麗心裡不服。
她也不敢跟楊寡婦把這件事挑明,畢竟陳建業是她兒子。
但這些日子,她卻惦記上了楊寡婦留下的屋子。
既然要不回錢,她便打算將那間屋子弄回來抵債。
可眼下,村裡頭卻將那屋子給了娜塔莎母女居住,她心裡當然不平衡了。
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,現在又看見陳大柱過來要飯吃,她彷彿瞬間找到了出氣筒。
她抬起一腳,便將陳大柱的柺棍踢飛,口中罵罵咧咧道。
“你家那娃那麼有錢,你還來找我們要吃的?”
“這些天,你吃的可都是麵條,咱那些棒子麵兒,怕是入不了你的口!”
“有這功夫,你還是去求求你家那娃吧!”
吳豔麗實在不想跟陳大柱多說,轉身便回了屋裡。
這些日子,孫秀芹天天來送飯,他們也都看在眼裡。
他們一家人現在都在吃著棒子麵兒,而陳大柱卻天天都是麵條,他們豈能不嫉妒?
更別說,這兩天陳大柱還經常把麵條送去給陳長河,但從始至終都沒給他們家端一碗。
這更讓吳豔麗憤恨了。
眼下看見陳大柱餓肚子,她高興還來不及呢,怎麼可能給他吃的?
陳大柱吃了閉門羹,只能一瘸一拐地轉身撿起柺杖,又來到陳長河屋裡。
“爹,你晚上吃飯了沒?”
陳長河這些天都是吃著陳大柱送來的麵條,今天孫秀芹沒送飯過來,他自然也沒得吃。
前些日子,他確實還對陳大柱心懷怨念,可眼下吃的都沒有,他也只能放下面子,跟陳大柱和好。
至少這個兒子,還會給他口吃的不是?
眼下看到陳大柱過來,他趕忙躺在床上,唉聲嘆氣。
“哎喲,餓死了,大柱子,你今兒咋沒送飯過來?”
眼下的陳長河癱在床上,已經沒了過去那份氣勢。
先前被吳豔麗夫婦那麼對待,他已經意識到現在的他,壓不住這兩個兒子了。
他現在唯一的依靠,便是哄著陳大柱養活自己。
聽見這話,陳大柱頓時滿臉羞紅。
“爹,二柱子他們沒給你送飯來咧?”
陳大柱原本以為二柱子怎麼著都會給陳長河送些吃的,他這才過來想要蹭一點,卻不想陳長河這兒也沒吃的。
“別提那個不孝子,這些天他們也沒給我送一口吃的!”
陳長河沒好氣地啐了一口,隨即趕忙開口詢問。
“秀芹今兒沒來咧?”
陳大柱搖了搖頭。
“這是咋咧?她不是每天給你送飯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