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見陳方和這麼說,都鬆了一口氣。
他們所求不過賺點錢,眼下二柱子幾家鬧成這樣,他們也害怕耽誤了自己。
現在既然話都說開了,眾人自然沒什麼意見。
只是此刻他們看向二柱子幾家人的目光充滿了戲謔。
讓你們貪心,現在好了,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吳豔麗聽見這話,心裡也愣了一下。
她原本是指望著把那些石材賣出去換些錢,可現在這麼一弄,他們手裡的石材反倒是賣不出去了。
那石頭在他們手裡,可是一點用沒有。
這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啊。
原本她想著反正人家磚廠要來拉石材,她就著將石材賣了,能多賺點,可她卻沒想到陳建軍居然這麼狠,直接不要她家的石材了。
這樣搞下去,那石頭不就砸手裡了?
吳豔麗還沒反應過來,跟著她一起鬧事的另外三家卻已經反水。
“那什麼,支書,咱有話好說,那些石頭咱不要了,您看著安排!”
他們只是想要多撈些錢,可現在被陳建軍這麼一攪和,別說錢了,他們可能連辛苦費都撈不到。
若是讓他們自己去找磚廠,就他們手裡頭那點石頭,人磚廠都不稀罕來一趟。
眼下搭著村裡頭一起,至少還能弄個辛苦費不是?
吳豔麗也沒想到這幾個傢伙這麼快就叛變了。
她的心裡也想要服軟,但她知道,自己這一次帶頭鬧事兒,把人都給得罪了,陳方和剛才那眼神都恨不得吃了她。
人家還有迴旋的餘地,她可沒有。
陳方和倒是沒有為難他們,那三家既然沒打算繼續鬧下去,他也就順坡下驢了。
陳建軍見狀,也不說話,轉身離開了這裡。
眼看著人都走了,二柱子夫婦也只能先回去。
回到家,二人便將這事兒跟陳長河說了一遍。
本來這事兒就是陳長河提出來的,這老傢伙心眼兒多,更是個有錢就想賺的主。
這才攛掇著二柱子夫婦借祖墳的事兒,鬧著賣石材。
可他也沒想到陳建軍居然來這麼一招。
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,眼看著那些石頭要砸手裡了,陳長河也徹底服了軟。
總不能錢沒賺到,還把人都給得罪了吧?
“這事兒怨我,建軍這娃兒狠著咧,竟然跟咱來這一套!”
陳長河嘆了一口氣。
“爹,那咱現在咋辦?總不能讓那些石材砸手裡吧?”
“石材砸手裡都是小事兒,”陳長河微微搖頭,“關鍵是咱現在得罪了支書,到時候村裡人幫忙搬石頭賺辛苦費,估計都沒咱的份兒!”
吳豔麗自然也明白這一點,剛才那三家鬧事的之所以反水,就是擔心到頭來連辛苦費都撈不著。
可吳豔麗知道,他們這一次帶頭鬧事,已經把人得罪了,她剛才即便認錯,陳方和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“現在咋辦?”吳豔麗已經怕了,他們家現在就剩下大柱子一個壯勞力,平日裡靠著大柱子賺工分,家裡吃的都不夠。
眼下好不容易有個賺錢的路子,也被她堵死了,她心裡也有些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