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建軍話說得很明白,他腿腳不好,不能去幫忙,但二柱子父子可以。
“建軍的意思是,我這樣的,人家磚廠不要,怕出事兒呢!”
“什麼怕出事兒?就是你想要偷懶吧!”吳豔麗當即回懟。
她知道自家二柱子肩不能扛,手不能抬,跟著去幫忙估計也賺不到錢。
她只能逼著大柱子去幫忙,至少這份差使不能砸了。
“不……不是,這是建軍說的!”陳大柱趕忙開口解釋。
但吳豔麗哪管這個?
“呵,建軍說的?我看是你自己想偷懶!”
“爹,這眼瞅著到手的錢,不能就這麼沒了!”
陳長河看著陳大柱,心裡跟明鏡兒似的。
俗話說知子莫若父,他這兩個兒子什麼個性他門兒清。
指望二柱子跟著去賺錢,無疑是痴人說夢。
現在他也只能逼著大柱子去幫忙,好歹賺一點是一點。
“大柱子,建軍既然沒說不讓咱去,那到時候就還是你去!”
“我就不信,他們還能給你趕回來!”
見自己老爹開口,陳大柱也不好繼續多說什麼,只能點頭答應下來。
反正,他原本也想要去賺這份錢,按照陳長河所言,他到時候跟著去了,那些人總不能給他趕回來。
陳大柱轉身回了自己屋裡,吳豔麗這時才繼續開口。
“爹,要不然,咱到時候讓二柱子也跟著去幫忙,興許能混個塊兒八毛的!”
這年頭一塊兩塊也不少了,二柱子雖然沒啥力氣,但跟著混一點,多少也能賺些。
陳長河點了點頭。
吳豔麗見狀正準備回去,忽然又想起了什麼,轉身繼續問道。
“爹,大柱子現在這樣,萬一真的出事兒……”
陳長河瞥了一眼窗外,臉色陰沉道。
“怕什麼,真出了事兒,人家磚廠還有賠償不是?”
聽見這話,吳豔麗臉上一喜,這一點她倒是沒想到。
該說不說,還是這老頭子夠狠。
或許,陳長河早就想到了這一點,這才逼著陳大柱去幫忙呢。
他壓根沒指望陳大柱賺那點辛苦費,他這是打算讓陳大柱去訛人家磚廠呢!
不過,這些都跟她無關。
只要能賺錢,什麼手段不重要。
次日一早。
陳建軍早早的便騎著車,往縣城趕去。
昨兒剛弄回來的猞猁、花皮子今兒還得送去縣裡頭。
而且,上回杜天偉回去之後,陳建軍還不知道他跟人磚廠談好了沒有。
若是能省了這些運輸費,他能省下一大筆開支呢!
約莫傍晚時分,陳建軍到了縣城,便直奔麗景大飯店。
可剛走到一處巷子,他卻看見巷子裡聚集了四五個人。
為首者,還是個熟人!
“徐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