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,那不是黃老闆的舌頭!
我瞪大眼珠,只見黃老闆嘴巴長大,被撐到變成O字。
一截髮青的東西從他喉嚨裡延伸出來,末端分岔,赫然是蟒蛇的信子!
“哈哈,吃了這麼多精鹽,還不齁不死你。”
王奎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,照著黃老闆伸長的“舌頭”斬去。
刀光一閃。
蛇信隨之分裂成兩截。
斷口處濺出一團膿腥的血汙,燻得我眼淚都快下來了。
黃老闆則是吃痛慘叫,本就張成O字型的嘴巴繼續外擴。
他“哇”一聲嘔吐,噴出大量濃黑的液體。
黏腥的液體中,隱隱可見繡花針大小的幼蛇在蠕動,密密麻麻染黑了一整塊地板。
沒等我從震驚中恢復,王奎又撕開另一袋精鹽,胡亂灑在這些幼蛇身上。
居然冒出滋滋的腐蝕聲。
幼蛇吃痛翻滾,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。
王奎長舒一口大氣,對我說,“還愣著幹嘛,把人抬到沙發上去。”
我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,誇讚一聲高明。
沒想到蛇胎咒還能這麼破。
王奎得意洋洋道,“那是,你真當我入行十幾年,日子是白混的?”
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,丫可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。
要不是段叔教他這個辦法,哪輪到他裝這個啵伊?
黃老闆的蛇胎咒算是解了,但黃家的麻煩還沒有結束。
等我把黃老闆抬上沙發後,馬上對王奎問道,“段叔有沒有說過,幫手啥時候能過來?”
王奎搖頭說沒有,“誰都沒想到御獸宗行動這麼快,段叔已經打電話去催了,但不確定援軍什麼時候能趕到。”
靠,說來說去還是隻能靠自己。
我讓黃依依去把大門關上,準備躲在別墅裡,撐到援軍抵達的時候。
黃依依嗯了一聲,正要關上大門,然後又是一聲尖叫。
“又怎麼了?”
我和王奎同時站起來,匆匆跑去門口檢視情況。
只是一眼,我的冷汗就跟噴泉一樣大股流下。
外面起霧了。
現在是白天,本該是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。
可不知道為什麼,隨著一股寒風帶動,別墅內外蒸騰起一片白茫茫的霧氣,好像下沉的雲端,徹底覆蓋了這棟建築。
“應該是外面的五毒陣被人催動了。”
我擦去冷汗,急得在大廳裡團團轉。
之前小妮提醒我的時候,我還沒太當回事。
現在看來,對手佈置風水惡陣的手段比我想象中要高明瞭不少。
靠我這半吊子水平,實在很難跟他拼。
白色的霧瘴好像張牙舞爪的幽靈,已經徹底覆蓋了我們的視線。
現在的能見度可能連五米都不到。
“天吶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要不還是報警吧。”
黃依依已經嚇哭了,病急亂投醫地掏出了手機。
我苦笑了下,這種情況把警察找來,也不過是多一個受害者。
顯然兇手根本沒打算給我們留活路。
黃依依對著手機操作了很久,報警電話卻吃吃打不出去。
她帶著哭腔說,“手機沒訊號,連報警電話也打不通。”
這是意料之中的事,風水邪陣一經催動,便在她家佈置了一個凶煞磁場。
地磁受到干擾,手機自然不會有訊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