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半天,現在離天黑還剩幾個小時。
恰好能趁這點時間佈置一下。
我讓柳老爺子去外面弄點芭蕉葉、桃樹枝,香爐灰啥的。
順便宰了一隻雞,把雞冠血蒐集起來,畫了幾張鎮宅符。
鎮宅符是初級的靈符,憑我現在的功力畫出來不難。
我畫了五張符,分別貼在他家前堂、後院和透氣窗上。
再把桃木削尖,打樁釘在龍口位置上。
這麼做是為了鎖住老宅的氣運,讓妖邪不能隨意進出。
上次在黃家我就吃過這個虧,被人提前潛入別墅佈置了五毒陣,處處都受人壓制。
這次我決定先發制人,先在柳家老宅里布置一個擋煞的風水陣。
雖然無法抵禦所有潛在的威脅,最起碼能破了門前的野貓煞。
王奎幫我貼好了符紙,指著地上那些芭蕉葉問,“這東西有什麼用?”
我說芭蕉葉可以覆蓋活人身上的陽氣,到了晚上,讓父女倆躲在芭蕉葉下面,髒東西就看不見他們了。
王奎反問道,“你怎麼確定對方會放髒東西進來?”
我搖頭說猜的。
對方用剝皮老貓的屍體布煞,有通靈效果,
“老貓血能聚陰,我有八成機率,今晚一定會有怨靈上門。”
王奎愁眉苦臉說,“真麻煩,早知道我下午該早點離開,也不至於被捲入這種危險。”
我無語地指了指裡屋,說老大,裡面住著你的姘頭跟未來老丈人,你就這麼不上心?
他猥瑣地眨眨眼,“王安,你知道啥叫中年男人三大喜嗎?”
我愣了下,說不知道。
他眉飛色舞說,“中年男人三大喜,升官、發財,死老婆。本來我就是被迫才跟她上的床。”
“靠你還是不是人?”我簡直無力吐槽。
不管王奎是因為什麼原因爬上了柳芳的床,生米已經做成稀飯,必須承擔起一個老爺們的責任。
“老大她剋夫啊,你這是要我死……”
“放心吧,柳芳死掉的三個前夫,是因為受了風水惡煞的詛咒。”
只要撐過今晚,問題就迎刃而解了,
“其實芳姐的面相不錯,娶回家你吃不了虧。”
“跟她結了婚,我就再也不能大保健了。”他45度仰角看天,眼角的哀傷快要溢位來。
我無語得要死,讓他進屋守著柳芳,有啥事就吱聲提個醒。
王奎前腳剛進屋,狽精就啃著雞骨頭朝我走來。
這貨的肚子就像個無底洞,剛才我宰雞畫符,一扭頭的功夫,大公雞已經進了它肚皮。
關鍵它還不講衛生,狗爪子上全是雞血,嘴上還粘著雞毛,上來跟我貼貼。
我一腳把它踹開,說你發什麼騷?
狽精說後背癢癢,想在我身上蹭蹭。
我一臉嫌棄,“誰叫你不洗澡,身上那麼多蝨子,改天帶你去寵物店好好拾掇一下。”
一聽說我要帶它去寵物店,狽精狗眼珠子馬上亮起來,
“聽說城裡的狗跟大爺似的,還能染髮做造型呢,是不是真的?”
“可以的。”
我嘴上答應,心裡卻在琢磨,要不要找個大夫給它騸了。
省得它到處偷女人內衣。
話沒說上兩句,院外就起風了。
深秋的夜幕有些寒冷,山裡飄來的冷風捲起了滿地的落葉,沙沙響著。
冷風拍打在門上,傳來砰砰的聲音。
我瞬間就緊張了,下意識握緊桃元木劍,後背直發毛。
當我抬頭望過去的時候,外面已經飄起了大霧。
濃霧中伴隨著沙沙的腳步聲,好像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逼近。
“來了……怨氣居然這麼重!”
我狂擦冷汗,不知不覺把身體蜷縮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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