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奎哥,要不我明天去找段叔,幫你開個固本培元的方式?”
“拉雞扒倒吧,補得沒有吸得多……”
王奎生無可戀,靠在椅子上問我,“這兩天我沒在,店裡啥情況。”
狽精插嘴說,“沒啥特別的,就是昨天有人找事,被我們打回去了。”
王奎愣了下,讓我說仔細點。
我就把葉耀的事情說了。
本以為這不是啥大不了的事,同行是冤家,平時沒少為了搶生意的事鬧矛盾。
不料王奎卻緊張得坐起來,“靠,你小子真能替我惹事,怎麼又惹了姓羅的?”
我不以為意道,“不就是個半吊子嗎,我試過了,他連氣感都沒有。”
王奎心事重重道,“姓羅的確實很廢,但他沒說謊,這傢伙跟嶗山確實沾親帶故。”
啥?
我和狽精對視一眼,二話沒說,扭頭就要跑回屋打包收拾行李。
王奎無奈地說,“別緊張,嶗山遠在山東,不會為了這麼點破事專程來找你麻煩,這姓羅的也是欠抽,這次打完就算了。”
聽他這麼說,我才鬆了口氣。
下午柳芳拎著菜籃子回來,裡面是滿滿的一筐食補藥材。
像什麼牛鞭、驢鞭、鹿茸和蟲草之類的,混在鍋裡煮了好幾個小時,熱情地邀請我們吃飯。
我愣是嚇得沒敢動筷。
怕吃了半夜流鼻血。
柳芳不高興了,白我一眼說,“怎麼,嫌嫂子手藝不好?”
我訕笑說,“哪兒能呢,我是年輕人小夥子,火力壯,不需要吃這些,你還是給奎哥吧,他比較欠補。”
柳芳想了想,誰也是,硬給王奎塞了一大碗。
王奎那樣子好像要哭了,吃吧,不合口味。
不吃吧,又擔心死在床上。
我見柳芳給他盛湯的時候眼神怪怪的,一看手機,都下午七點了,很識趣地站起來,
“奎哥,嫂子,我先回了,你們好好過二人世界吧。”
說完,我帶上狽精撒丫子就跑,耳邊還回蕩著王奎的一聲慘叫,“王安,你給老子回來,今晚我和你睡……”
傻子才回去呢。
柳芳不僅是我“堂嫂”,還是我房東。
看在和奎哥的關係上,她一直沒找我收過房租。
這種時候我當然得識趣點。
跑到街角,狽精忽然轉著眼珠子看我,“這事你幹得有點不仗義呀。”
我咬咬牙,“柳芳是個富婆,攀上她對咱有好處。”
為了以後頓頓有肉吃,只能苦一苦奎哥了,罵名我來擔。
狽精轉身拿屁股對我,罵了句虛偽。
我說你不想吃雞了?
它小眼珠一轉,立馬跟我握爪,“爺倒不是為了吃雞,單純覺得他倆挺般配。”
那幾天日子過得蠻自在。
王奎徹底被柳芳黏上了,沒時間打點雜貨鋪生意。
我和狽精也樂得清閒,餐餐都能吃上柳芳送來的肉和排骨。
只有一點讓我不太滿意,柳芳燉肉時喜歡大把的加枸杞,沒幾天我和狽精就吃上火了。
如果可以一輩子都這麼清閒就好了。
可惜,我天生就是個勞碌命。
五天後,我正在鋪子裡研讀養父留下的那本老書。
忽然有人找。
找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上星期花三千向我買符的男人。
我抬頭一看這傢伙的面相,差點沒被嚇死!
大熱的天,這傢伙身上穿著一件棉襖,仍舊冷得瑟瑟發抖,蜷縮著身體,臉頰烏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