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狠!
一言不合就下狠手,這就是修行世界嗎?
劍光眨眼就到跟前了,我根本避不開。
幸好養父留下的袋子裡裝著不少傢伙,我想都沒想,把袋子掄起來,用力砸向黑衣男。
撕拉一聲。
劍鋒斬在布袋上,劃出一道口子。
羅盤、銅錢和木劍全都順著口子掉出來,叮鈴噹啷一陣響。
黑衣男低頭瞥了一眼,滿臉不屑,“垃圾貨色,靠這些破爛也學人家闖江湖,可笑!”
他的語氣充滿桀驁,眼裡的優越感幾乎要溢位來。
我瞬間暴怒。
鬼符宗了不起嗎?憑什麼看不起老子!
我一把揪住袋子裡劃出的木劍,反手就朝他臉上砍去。
木劍根本就沒開刃,殺傷力也就一般般的。
可抽在臉上還是會很疼。
“找死!”他早有防備,握劍的手腕一翻,看在木劍的劍脊上。
黑衣男拿的是鐵劍,鋒利度非同小可。
出手也是極快,腕力運轉,滿以為能把木劍劈成兩段。
可他失算了。
口袋裡的東西,是養父年輕時走南闖北蒐集的工具。
看似是木劍,可韌性很足。
我曾經見過養父把它丟進爐子烤了三天,除了表面那層木屑發黑,居然沒有燒斷。
鐵劍砍在木劍上,被一股柔勁彈開。
黑衣男面露驚詫,重新看向木劍,低呼道,“看走眼了,竟然是桃元?”
趁他分神,我趁機撲到他面前,繼續抓著木劍劈砍。
從小我就跟養父學本事。
雖然他教我大部分都是理論知識,可老書上記載了一些固體的法門,養父偶爾會教我擺出一些奇怪的姿勢,照著書上練習。
我的力氣一直比同齡人大。
啪。
木劍實打實地抽在黑衣男臉上,他桀驁的臉頰腫起了一道淤青。
“兔崽子,我滅了你!”
他原本還算周正的臉變得扭曲起來,目光瞬間陷入猙獰。
我就憋了一口氣,揮拳往他鼻樑上砸。
“呵呵!”這小子發出一聲冷笑,不閃不避跟我對了一拳。
頓時我感覺手背一痛,麻木得好像不是自己的,疼得倒抽一口涼氣,甩手一看,骨指幾乎錯位。
黑衣男獰笑著伸手,扣住我的脖子,
“鄉下的野小子,不知道從哪兒學了點天橋把式,還真以為自己長能耐了?”
他五指一掐,銳利如同鷹爪。
瞬間讓我感到了窒息。
可爺的怒火也被徹底撩起來了,鄉下人怎麼了,又沒吃你家大米。
我憤怒地咬破舌尖,一口唾沫噴他臉上。
血汙夾雜著唾液,糊了這傢伙一臉。
“啊,你個混蛋!”黑衣男並沒受到實質性傷害,可這種屈辱他忍不了。
暴怒下他給了我一腳,踢得我差點起飛。
我疼得趴在地上,手捂著肚子,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怪笑。
只因藏在磚頭下的狽精,已經蠢蠢欲動。
就在黑衣男準備上前踢我的時候,狽精揮著小爪子跳起來,合身一撲,掛在黑衣男背上。
黑衣男大驚,反手去揪狽精的耳朵。
狽精鬼叫著躲開,嘴裡噴出一股綠氣。
這一口綠氣把他噴個正著,黑衣男悶哼一聲,腳步變得踉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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