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材的正反兩面,篆刻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花紋圖案,呈樹根狀交叉。
雖然不明白這些花紋代表什麼,但一眼就覺得很神秘。
狽精咂嘴說,“這些圖案應該是祭祀的靈符,說不定跟傳說中的靈族有關係,這位主來頭不小啊。”
我斜了它一眼,說什麼靈族不靈族的,小雞崽孵蛋,裝你媽呢,別想嚇唬老子。
我的病,只有屍精散能壓制。
這棺材非開不可。
與其琢磨那些有的沒的,還是想想我這邪症該怎麼治吧。
可輪到開棺的時候,我又犯了難。
棺材蓋子被吸得很緊,非暴力不能拆除。
偏偏狽精又告訴我,一旦暴力開棺,必定會導致意外。
無奈下我只好踢了狽精一腳,“你剛才說要幫我開棺,到底該怎麼弄?”
“那得看你是不是童子身了。”
狽精的話讓我老臉一紅。
打小我就性格木訥,不擅和異性打交道。
在這個大學校園炮火連天的時代,像哥們這樣守身玉如的異類已經不多見了。
狽精沒察覺到我的表情,搖頭晃腦地表示是童子身就好辦,
“你聽我的,割破中指,把陽血塗在棺材上面就行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哎呀不會騙你啦,保證沒問題的。”
狽精揮著小爪子,不停慫恿我嘗試。
我卻愣在棺木前陷入了遲疑。
這畜牲跟我第一天認識,剛還打了一架,鬼知道它存什麼心眼?
再說這棺材一看就邪門,我從沒聽過開棺需要童子血的說法,總感覺哪裡不對。
見我不合作,狽精也失去了耐心,叉腰說,“你要實在不信就算了,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!”
說完它扭著屁股,一瘸一拐地要走。
“你等等!”
我連忙叫住它,儘管內心十分忐忑,可屍精散對我實在太重要了。
回想邪症發作的痛苦,我咬咬牙,決定試試看。
我用斧子劃開中指,忍痛擠了一滴血在上面,瞪大眼睛仔細觀察。
可棺材上花紋沒什麼反應。
狽精說,“就那半滴血,你養金魚呢?把整個手放上去。”
它嘴上一直強調,讓我放心,只要按自己的話去做,保證沒問題。
我嘆了口氣,心說死就死吧,然後把心一橫,直接把滲血的中指按在棺材板上。
詭異的事情果然發生了。
傷口滲出的鮮血,全都順著棺材表面的凹槽流淌起來。
短短几秒鐘,那棺材好像吸收了我的血,變得更加猩紅。
同時棺身詭異地顫動了一下,竟反饋出一股寒氣,順著我的手掌鑽進身體裡面。
奇寒的氣流讓我凍得渾身打擺子,迫不及待要把手抽回。
意外的是,手掌和棺材貼合的部分產生一股詭異的吸力。
我被限制了動作,根本動不了,只能保持那一個姿勢。
原本嚷嚷著不會有問題的狽精也意識到不對,瞪大眼睛怪叫道,“糟糕,問題來了,它好像很喜歡你的血。”
你個坑逼!
我快氣笑了,拼盡全力想撒手,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手指上的鮮血一直在流逝,棺材瘋狂吸收我的中指血。
棺身變得越來越猩紅,隱約間,耳邊竟迴盪起了一絲滲人的笑,
咯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