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妮很聽話,除了一開始比較怕生,經過這幾天相處,已經變得很黏我了。
最讓人頭疼的還是狽精。
白天就知道蜷在床下睡大覺,一到晚上就賊精神。
總是偷偷瞞著我往外跑,回來時沾了一嘴的毛,不用說又是跑外面偷雞了。
這孫子很雞賊,知道我不喜歡它去外面偷雞,每次回來都特意給我帶“禮物”。
幾天下來,床底下堆滿了女人的內衣和罩罩。
而且它賊能吃。
每頓一隻雞,還必須是活的。
我手上那點存款根本就養不起它,好在經過幾天觀察,我發現狽精並不是只能吃雞。
這傢伙食性很雜,雖然喜歡吃肉,但對米飯和青菜也不牴觸。
我索性跑去菜市場買了點豬下水,加上二鍋頭給它拌飯。
丫的愛吃不吃,不吃餓死了算逑!
就這樣過了兩天,王奎給我打來電話,說治病的藥草已經湊齊,讓我趕緊過去。
我急得連襪子都顧不上穿,馬上跑去雜貨鋪。
王奎提前坐在麵包車上等我,“上車吧,藥材在我朋友那兒,約好了下午去拿。”
坐上王奎的麵包車,他帶我去了市郊的一家中藥鋪子。
這家店的老闆姓段,是個長得肥壯、笑起來好像彌勒佛的中年人。
王奎替我做了介紹,讓我叫他段叔。
段叔的性格比較隨和,親切地拍拍我的肩,“你就是小王吧,我聽王奎說起過你。”
我很尷尬,說王不說吧,文明你我他。
跟段叔進了店鋪,閒聊的時候我才知道,原來他是祖傳的巫醫,特別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症。
進了內室,我看見一個面色呆板木訥、長得高高瘦瘦的年輕人,正靠在內室躺椅上,全身插滿了針,跟個刺蝟似的。
我吃驚得不行,詢問段叔這哥們誰呀,怎麼全身都插滿了銀針?
段叔搖了搖頭,“他也是我的病人,但脾氣比較怪,你別理他就好。”
我哦了一聲,餘光卻不斷看向那個面色呆板的年輕人。
這傢伙全身插滿針,卻能一動不動地躺在椅子上,跟塊木頭似的,看起來特別怪異。
趁段叔去庫房找藥材的時候,我主動走向這個怪人閒聊,“哥們,你得了什麼病,治療方式這麼奇怪?”
他木訥地看我,保持著撲克牌一樣的表情,沒吱聲。
我以為這傢伙是因為渾身插滿針,不方便說話,沒往心裡去。
等我起身拿藥時,怪人卻木然地開口,“你很快就會大禍臨頭。”
我驚訝地回頭,“啊?”
怪人用死灰色的眼仁看我說,“邪氣沾身,你被人盯上了。”
我笑了笑,說哥們你知道我是幹啥的不?
我家祖傳的就是驅邪,雖然只學了半桶水,最起碼比普通人要厲害一點。
要是染了邪氣,我自己怎麼會發現不了?
怪人把頭搖了搖,“這股邪氣埋得比較深,你發現不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,沒等再問,段叔已經拿著一包藥走出來,遞到我手上說,“這些是你要的藥材,早點帶回去熬湯吧。”
“好嘞。”
我對段叔道完謝,重新看向那個怪人,剛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可怪人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興趣,把眼珠轉向其他地方,不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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