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病床上的女孩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黃老闆一臉焦急地問,“依依,你感覺怎麼樣?”
黃依依神色疲倦,很吃力地說,“爸,我感覺好受了一點,肚子好餓,可以吃東西嗎?”
“好、好,我馬上找人弄。”
黃老闆開心壞了,抓著我的手用力搖,感謝我救了他女兒。
我皺眉說,“別開心太早,聚陽符只能暫時壓制邪氣,不找到禍根,你女兒很快會再次昏迷。”
趁黃依依醒來,我們馬上追問她是怎麼得的病,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。
可黃依依意識很模糊,啥也想不起來,只說自己很害怕,只要睡著之後,馬上就會夢到被一群老鼠追。
這些老鼠不停地啃咬她,黃依依很疼,在夢裡掙扎,想喊,卻怎麼都掙脫不了那種夢境。
我若有所思,和王奎一起走出房間。
王奎摸著下巴說,“奇怪,這女孩怎麼總是重複做那一個怪夢?”
我是夢是現實的一種反饋,說不定她的邪咒和老鼠有關。
王奎說,“你拉倒吧,老鼠怎麼害人?”
我不和他爭辯,看了看牆角叉腿撒尿的狽精。
之前我也不相信動物會詛咒人,可這逼讓我不能不信。
第二天一早,水池裡的水總算被抽乾了。
池水下面有很多淤泥,散發著濃郁的腥臭味道。
狽精湊到淤泥邊上嗅了嗅,打了個好幾個噴嚏。
它用小爪子畫圈,確定了一個範圍,讓我們一直往下挖。
挖淤泥的時候,我發現附近有好多爛掉的死魚。
刨開多餘的淤泥後,下面是一個造型奇怪的鐵盒子。
我剛把鐵盒子挖出來,用水沖洗了一遍,頓時就發現了異常。
鐵盒表面有個猙獰的獸頭,好像是某種特殊的標記。
狽精跳過來看了一眼,二話不說,轉身就想開溜。
我揪住它尾巴,“你丫跑什麼,你認識這個獸頭標記?”
透過狽精的反應,我猜它肯定認識上面的記號。
果然它縮著脖子點頭,“認識,是御獸宗的記號,哥,咱趕緊溜吧。”
我差點沒樂出來,“你這麼膽小怎麼做妖?”
狽精苦兮兮地說,“大哥,我是散妖,背後沒人罩著,哪能和御獸宗的人鬥?”
我反倒不服氣了。
之前來了個鬼符宗,現在又搞出什麼御獸宗,感覺沒啥可怕的。
狽精跟個慫逼一樣縮脖子,“那是你見識短,這些邪派的修行勢力最難纏了。”
這個御獸宗是專門跟動物打交道的勢力,會抓了動物煉魂,再操控動物陰靈,替自己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狽精還小的時候,就差點落到他們手上。
我不以為意說,“這麼說算計黃家的人,應該來自御獸宗?”
“指定錯不了。”
狽精用小爪子指著上面的獸頭圖案,“這種記號只有御獸宗會使,我們已經得罪了鬼符宗,最好不要再樹敵。”
我也不想惹麻煩,可事情都到這一步,只能硬著頭皮說,“怕什麼,誰知道給黃小姐解咒的人是我們?”
說完我撬開了鐵盒。
裡面是一隻烤乾的老鼠,鼠屍綁著紅線,赫然和黃依依的照片捆在一起!
背面則寫著她的生辰八字。
“居然是鼠怨!”
我抽了口冷氣,知道這回攤上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