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開始他叫我小夥子,現在改稱老弟,應該是認可了我的能力。
我不緊不慢說,“秦瑤的情況和黃依依不一樣,只是邪煞入體,驅散了就行,不過……”
我話鋒一轉,說自己還有另一個想法。
既然黃依依和秦瑤是去同一個地方逛街,回來之後一起“病倒”的。
那就說明,這個寄身在秦瑤身上的邪靈應該知道黃依依是怎麼丟的靈慧魄。
我打算把邪靈引出來,讓它帶路,指引我們去黃依依丟魄的地方。
張文龍立刻拍手說了,“妙,王兄弟的辦法確實不錯。”
我攤開手說,“先別忙著誇我,引出邪靈的辦法我不會,還得靠張大師你來。”
我入行時間太短了,雖然從養父那裡繼承了不少術道法門,可實踐次數很少。
擺壇做法很耗精力,這活兒只能交給張文龍去做。
他倒是一點都不含糊,爽快地說,“這個簡單,小婉,你先在這裡佈置一個米魂陣。”
女徒弟林婉馬上抓了個袋子走出來,把手伸進袋子裡,取出一把黃米,按照一定的規律灑在地上。
我和狽精退到一邊看,覺得他們撒米佈陣的方式比較特殊,應該不是正統的道家人。
等林婉灑完黃米後,我走到張文龍身邊說,“張大師是五斗米教的人吧?”
五斗米教原本是龍虎山第一任天師張道陵創立的,嚴格意義上算來,算得上是道門的前身。
不過傳承到現在已經式微,只剩幾個零散的信徒了。
張文龍把眉頭挑起來,誇我見識好。
我謙虛地說,“我不是見識好,只是小時候聽大人講過一些關於五斗米教的事。”
這個流派的人擅長“鬥米”之術,無論佈陣還是驅邪,通常都利用糯米充當輔助。
可別小看了這些鬥米術,運用得很,威力同樣不容小覷。
據說練到極致的人可以撒豆成兵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灑完黃米後,張文龍去找那對夫妻,要來了秦瑤的生辰八字。
然後刺破中指,以血為咒,將生辰八字寫在一張黃符紙上。
他把黃符紙疊成一個小人形狀,懸掛在引魂幡上面,盤腿靜坐下來等待天黑。
驅邪一般在晚上進行,因為到了晚上,陰靈最活躍,也最容易被引出來。
在等待天黑的途中,王奎給我打來一個電話,問這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。
我說有點麻煩,黃依依的閨蜜也被邪靈附身了,
“我們必須先抓住這個邪靈,才能搞清楚黃依依丟失那一魄在哪兒。”
王奎說,“那行,你們負責把那一魄找回來,黃家這邊交給我看著就行。”
掛完電話,天漸漸黑了。
張文龍準備作法驅邪,我好奇要很上去看,狽精卻沒精打采地打了個哈欠,
“有什麼好看的,道士驅邪翻來覆去都是那一手,爺餓了,你給我弄點吃的去唄,再多買幾把青香回來。”
我黑著臉,說你臉真大,又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!
它有恃無恐地咧嘴壞笑,“我可以不吃東西,你家小妮餓壞了咋辦?”
我愣了一下,這才想起來,自從昨晚把小妮帶回家,還一直沒給她吸過香呢。
果然當我握向本命玉的時候,立馬感應到小妮的抗議聲,“王安哥,小妮肚肚餓了,你到底什麼時候餵我吃飯啊。”
得,這兩個吃貨,不吃窮老子是不會罷休的。
我眼珠一轉,找到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黃老闆,讓他買只活雞,另外再加幾把青香回來,驅邪做法的時候要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