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月通吃同住,就算一塊石頭也能捂熱。
雖然我平時一直嚷嚷著要對它棄養,可當狽精真出了事,我還是免不了著急上火。
從上午等到下午,又從下午等到晚上。
林遠遲遲沒傳來訊息。
黃依依幫我熬了一碗蓮子羹,“王安,事情已經出了,著急也沒用,先吃點東西唄。”
“謝謝。”
經她提醒,我才想起自己一天沒吃飯了,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。
趁我喝粥的時候,黃依依就坐在我對面,用手託著香腮,翻來覆去看我。
我放下調羹,說怎麼,我臉上有飯粒?
她俏臉緋紅,移開目光說,“沒,就是感覺你這個人很重情義,有擔當,是個好人,跟你待在一塊莫名其妙的有安全感。”
“那當然,只要是身邊的人我都會保護。”
我倒是沒發現自己有這麼多優點,既然黃依依替我找出來,就勉為其難接收好了。
黃依依忍著笑,“那條土狗是你從小養的嗎,為什麼它一丟,能把你急著這樣?”
“呃……”
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說,黃依依雖然見過狽精,卻一直不明白狽精的身份。
我只能說,它不是狗,是狽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也可以看做是我的家人。
我從小就揹負童子命,無法和至親長時間在一起生活。
一半的時間在學校寄讀,還得抽出大半個假期,去找養父學本事。
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太少,導致我特別渴望親情。
珍惜身邊的一切人和物。
黃依依說,“其實我也跟你差不多啦,爸媽一直忙著做生意,很少有時間照顧我,當初那個算命先生也說,我不能一直和家人待在一起,時間長了就容易出事。”
所以從小到大,黃依依都是獨處的時間多一些。
我被勾起了好奇心,“小時候幫你算命的風水先生是什麼人,你還記得嗎?”
黃依依捏著下巴回憶了一下,“他個子不高,臉黑黑的,表情很嚴肅,哦,對了……好像的左邊臉上有一塊疤,從左耳延伸到脖子……”
聽完黃依依的描述,我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。
她被我嚇一跳,問我這麼激動幹嘛。
我摸了摸鼻子,“真巧,我養父也又黑又瘦,平時總擺著一張臭臉,左臉有道疤,跟你描述的位置一樣……”
一開始我不理解。
現在全明白了。
當年給黃依依批字斷命的先生,就是我的養父“王大疤”。
他故意讓我在這個時候來陽江,估計是為了撮合我和黃依依認識。
想到這些,我看向黃依依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對了。
可能是我的目光太露骨,搞得黃依依很不好意思,把頭低了下去,“你幹嘛這麼看人家。”
我剛要解釋緣由,忽然藥鋪大門被人推開,刮來一道冷風,打破了旖旎的氛圍。
回頭我看見了林遠,正緊鎖著一字眉,十分嚴肅地站在門口。
我趕緊跑過去說,“打探出結果了嗎?”
林遠的表情很怪,看了看我,用低沉的語氣說,“我沒有找到狽精的下落,卻打聽到一條不好的訊息。”
三天後,青玄準備以嶗山二代弟子的身份,舉辦一場“丹鼎大會”。
據說這小子抓到一個靈物,打算取出它的妖魄,用來煉製福壽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