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遠怪笑了一聲說,“那倒是不一定。”
他認識不少狩獵人,其中不乏和嶗山有過節,看不慣這些大門派以勢壓人的角色。
林遠打算請這些人幫忙,去丹鼎大會上搗亂,給我們製造營救的機會。
我皺眉說,“這個辦法靠譜嗎?”
“當然靠譜,我找的人都和嶗山有過節,他們一直都憋著勁想破壞這場丹鼎大會。”
嶗山雖然勢大,卻不可能一手遮天,玄門世界中總會有跟他們不對付的傢伙存在。
我只好嘆氣道,“好吧,那咱們先聯手把狽精救下來再說。”
林遠馬上走出藥鋪,表示要幫我聯絡朋友幫忙。
王奎也找地方打起了電話,準備幫我弄幾張丹鼎大會的門票。
至於段叔,他則是罕見地沉默了一下,一臉為難地拍了拍我的肩,
“小王,這次的事情我可能沒辦法幫到你了。”
他年輕的時候,和嶗山發生過一些牽扯不清的恩怨,不好替我強出頭。
我點頭表示了理解。
段叔幫我的忙已經夠多了,我沒資格拉人家下水。
何況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,我相信段叔是真的有難處,而不僅僅是出於對嶗山的忌憚,才不能幫我。
回了出租房,我看著狽精亂糟糟的狗窩,心裡五味雜陳,竟然說不出話。
小妮主動飄出來,很貼心地幫我揉肩。
我輕輕摟著小妮說,“哥哥準備出門去辦一件大事,我不在的這幾天,暫時把你寄養到段叔那裡好不好?”
雖然段叔不能明著幫我和嶗山作對。
可憑我們的關係,幫我照顧小妮一段時間是能夠做到的。
小妮使勁搖頭,咬著倔強的小嘴說,“不,哥哥去哪兒我就去哪兒。”
“丫頭聽話,這次要去辦的事很危險,我不一定能照顧得了你。”
“就不,狽哥哥也是我的親人,小妮要跟你一起去救它!”
望著小妮那雙靈動又充滿了倔強的眼睛,黝黑的大眼珠子噙滿了淚水。
我定了定神,說好吧,我們一起去。
小妮終於開心了,圍著我轉圈,要跟我拉勾勾。
我心事重重地打發小妮去陽臺修煉,自己則靠著枕頭躺下,凝視著窗外的夜色,心裡疑惑叢生。
狽精這是吃錯了什麼藥,為什麼非要去得罪嶗山不可?
它留下書信,不讓我去找自己,擺明了是知道這件事難度很大,不想連累我和小妮。
可我和小妮能眼睜睜看著它被人煉掉嗎?
隔天下午,王奎帶著幾張入場券來找我。
我剛把門開啟,王奎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怨,“狗曰的,入場券真貴,光門票就要兩萬一張!”
我吃驚道,“兩萬一張入場券,鑲金邊了吧?”
王奎沒好氣地說,“這狗曰的仗著嶗山的名氣大,拼了命撈錢。”
丹鼎大會只針對有錢人開放,屬於典型的資本做局。
會場會出售一些消災解煞的靈符、靈玉,包括治病丹藥這類的東西。
“其實跟市場上的保健品沒多少差別,就因為打著‘嶗山出品’的金字招牌,售價死貴,光一張靈符售價就上萬了!”
王奎憤憤不平,說自己店裡也有不少靈符,可售價才兩三千。
人家隨便畫一張符就能賣出十倍的價格,而且還供不應求,果然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