嶗山是北方的道門勢力,很少在西南活動。
可鬼符宗不一樣,經過這次的事,他們肯定會伺機報復。
“算了,已經發生的事沒辦法改變,趕緊把這些屍體處理掉,抓緊時間下山吧。”
緩了一段時間,我感覺身上有勁了,跟林遠一起把屍體丟進土坑,草草掩埋。
看著仍舊昏迷不醒的狽精,我準備製作一個簡易擔架把它弄回去。
這孫子竟然毫無徵兆地爬起來,甩著尾巴說,
“不用了,嘿嘿,其實我剛才就醒了。”
我瞬間黑臉,“什麼時候醒的?”
狽精賤兮兮地說,“你搞定葉耀的時候我就醒了,就是身體有點虛的,懶得動。”
“靠,你特麼醒了怎麼不早說。”
我氣得想抽它,這孫子肯定是不想幹活,等我們埋好了屍體才爬起來。
它跳到一塊石頭上,猥瑣地轉動小眼珠,“王安,問你個事唄。”
我沒好氣說,“有屁快放!”
狽精說,“假如剛才你救不了我,肯不肯拿地珠來換?”
我愣住,這問題我倒是真沒想過。
見我答不上來,狽精馬上恢復了賤兮兮的表情,
“哎呀,我就隨口一問,你別太當真,一點幽默感都沒,狽爺哪有那麼容易掛掉?”
我抽抽嘴,第一次沒有反駁它的話。
打掃完戰場後,我們匆匆下山。
到山腳下天已經黑了,為避免夜長夢多,我和林遠輪換著把車開車回。
返回市區已經是第二天。
天剛矇矇亮的時候,我用力拍響段叔的藥鋪大門。
進了鋪子,才發現王奎居然也在。
我挺納悶,問王奎跑來這裡幹嘛。
他訕笑說自己半夜睡不著,來段叔這裡拿點藥。
狽精用小爪子拽他褲腿,“是補腎的藥吧?”
“靠,打人不打臉,你自己知道就行了,幹嘛揭人短!”
王奎一翻白眼,自從和柳芳在一起後,他吃藥的頻率明顯變高了。
大晚上還總找各種藉口不回家。
我現在沒工夫理他,匆匆走進段叔的書房,交出了三樣東西。
烏木釘、屍丹,還有地珠。
段叔看著擺在面前的地珠,吸了口氣說,“王安,說實在的我有點意外,沒想到你真能完好無損地把它帶回來。”
我知道段叔在暗指什麼,搖頭沒接茬。
倒是狽精啃著剛到手的雞骨頭說,“可不?這些對手老厲害了,我們差點就回不來。”
段叔問起了發生在落鷹澗的事,我沒有隱瞞,一股腦把事情都說了。
聽完他陷入了沉默,偏頭看我,“得罪這麼多勢力,你不害怕?”
說不擔心是假的,但還遠沒有到害怕的地步。
我的命一直不好,打滿月那天就該被老天收走了。
是養父強行幫我續了這麼多年。
來陽江遭遇的所有事情,都是出於養父的授意。
大不了把命還回去就是。
段叔驚愕道,“像你這個歲數的年輕人,居然會有這種覺悟。”
我苦澀了下,可能是因為小時候的一些經歷,導致我打小就比同齡人成熟一些吧。
段叔捋著鬍鬚一笑,“放心,你小子命挺長的,鑲了螺紋鋼的八字,命比鐵還硬。”
既然材料已經到手,他讓我回去好好休息兩天。
是時候煉製融魂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