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要我化解鬼燈咒嗎,我答應了。”
說完他就抓起桌上的一個符袋,大步流星走在了前面。
留下我和何文輝面面相覷,二臉懵逼。
這人變臉怎麼比脫褲子還快。
我想不通,快速追上陳太虛,“前輩你認識我養父?”
“嗯,二十年前的事了,當時你應該還小。”
陳太虛頭也不回說,“那年我被仇家追殺,是你養父替我說了句話,才讓我撿回一條命。”
他欠了我養父一個人情,這次不收費,就當是把人情給還掉。
我即是激動,有很困惑。
這個陳太虛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,連他都搞不定的仇家,居然會賣我養父的面子。
不知道他一個算命先生,哪來這麼高的逼格。
我本想透過陳太虛打聽一下養父的去向,可他只是把頭搖了搖,
“你自己都不知道養父去了哪兒,問我有什麼用?”
我被懟得無話可說。
到了剛才停車的地方,狽精馬上從草叢裡鑽出來。
我好氣又好笑,板著臉問它,“你剛才去哪兒了?”
狽精說遛鳥去了。
我愣了下,看了看四周,說鳥呢,在哪裡?
狽精朝胯下看了一眼,說不還在嗎?
“……”
要不是有外人在場,我真的很想抽它。
回去的路上,我把大致情況講給了陳太虛。
他默默聽著,卻一直把目光放在我胸口的本命玉上,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我有點心虛,這老傢伙該不會盯上我的本命玉,打算搶吧?
感應到我的情緒,陳太虛緩緩收回了視線,“你最好把這東西收起來,不要隨便讓人看見。”
我驚訝地問他為什麼。
陳太虛深深看了我一眼,“這東西,是禍端,會給你帶來無窮的麻煩。”
我不太能理解他的話。
本命玉是我打小就有的。
養父沒告訴過我這塊玉的來歷,好像自從我出生就戴上了。
為什麼他會說這東西是禍端?
感覺這個陳太虛有些奇怪,我心裡不由謹慎了許多。
好在接下來的路上,他沒有再做出奇怪舉動。
回了柳家,陳太虛直奔主題。
進屋後,他要求我們給老爺子脫去上衣,把身子翻過來。
我趕緊照做,露出老爺子脖子上的鬼印。
幾個小時過去,老爺子已經再次陷入昏迷。
頸後的鬼印變得更加明顯。
青黑色的陰氣在皮層下若隱若現,乍一看,是一塊燈籠形狀的黑斑。
檢查完老爺子的情況後,陳太虛漫不經心地說,“我施法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,都出去吧。”
我們急忙點頭,一起退到院子外面。
王奎有些擔心,輕輕碰了下我的胳膊,“這個老頭是你從哪兒請來的,我之前沒聽過這號人物,也不知道靈不靈。”
何文輝說,“你放心吧,雖然他脾氣不怎麼樣,但本事絕對信得過。”
有了何文輝的保證,我也就安心了。
這時狽精用爪子勾了勾我的小腿,示意我跟上。
到了沒人的地方,它才壓低了聲音,“剛才那老頭,你一定要小心點。”
“我在他身上,發現了邪宗的氣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