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頭我就看見一道猥瑣的身影從陽臺翻進來,腦門上頂著一個女人罩罩,像極了一個飛行員。
它手裡還拎著一個布袋子,開啟后里面是幾隻鳥、一根辣條,
“小妮,看狽哥哥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。”
小妮丟了巧合力糖果,扭頭就去狽精那裡抓辣條,小嘴饞得直流口水。
“靠,你給小妮吃這個!”
我汗都下來了,上去對著狽精屁股就是一腳。
它貼在牆上揉屁股,嘴裡還銜著髒兮兮的鳥毛,一點都不愛衛生,隨便擦了兩下說,
“小妮自己喜歡,又不是我逼她的。”
我黑著臉讓狽精把辣條放了,它委屈巴巴地說,“別介啊,方圓十幾裡的辣條快抓沒了,知道我為了搞到它有多辛苦嗎?”
我怒氣衝衝道,“以後小妮只能吸香燭,別的什麼都不能碰!”
為這事我氣了一宿,感覺自己還是太大意了,不該把小妮交給狽精照顧。
跟著它早晚得變成不良少女!
隔天一大早,我給段叔打去電話,說了周琴家小孩的事,問他方不方便出診。
本來打算讓兩口子直接給小孩辦出院手續的,畢竟醫院治不了邪陣。
但周琴的老公有自己的想法,不肯讓老婆帶著兒子跟王奎走。
沒轍只好麻煩段叔跑一趟了。
約好上午九點去兒童醫院見面,我帶上小妮就出發,狽精也厚著臉皮跟過來。
我和段叔在醫院大廳見了面,一起上樓去見周琴。
一開始聊得挺好,直到周琴抱著兒子出現,段叔一眼就看懵了,匆忙戴上老花鏡,感嘆了一句真大!
我差點沒噴出來。
沒想到段叔這麼正經的人,也扛不住大殺器的誘惑。
為了避免丟臉,我拿胳膊肘杵了他一下,提醒他是不是把藥箱忘在樓下了。
“唉,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忘事,你看我這乃子……”段叔一拍額頭,戀戀不捨把目光移開。
我踢了狽精一腳,讓它下樓把藥箱叼上來。
取回藥箱,段叔走進病房,給周琴兒子施針穩固陽魂。
我找了個角落坐下抽菸。
小妮用小手替我扇走了煙味,“臭臭,哥哥不準抽菸了,對身體不好。”
我把菸頭滅掉,問她怎麼出來了。
小妮轉著烏溜溜大眼珠說,“我出來看看,剛才那個阿姨胸口好大。”
我被口水嗆得咳嗽,說你怎麼也關注這個?
小妮低頭看著自己扁平的胸膛,鼓著腮幫子說,“狽哥哥說,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女人,就像剛才那個阿姨一樣。”
我扭頭走向正蹲在牆角下抓壁虎的狽精,照例對著它屁股來上一腳,揪著耳朵一頓爆錘,
“讓你在家好好帶娃,你都教了些什麼?!”
狽精拼命撲騰著小短腿,“她自己從電視上學的,跟老子沒關係……”
這時候走廊傳來一聲咳嗽,是段叔來了。
我鬆開狽精的脖子,問段叔怎麼看?
段叔抓了抓鬍鬚,“這孩子情況確實不太好,可能是被膏藥猴的陰靈纏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