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中咒了。
“我師父確實被人下了咒,那個壞人很厲害,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對付他。”
林婉哭哭啼啼說,昨天這個時候,張文龍還有微弱的意識。
沒想到剛趟進破廟不久,就陷入了中毒昏迷,怎麼弄也弄不醒。
她沒什麼江湖經驗,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,擔驚受怕守了一天,實在沒轍了才想到聯絡我。
幸好張文龍的手機存了我的電話號碼,否則就真的只能躺在這裡等死。
我眼裡閃過幾分不解,“你們究竟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?”
林婉哭著搖頭,說就是昨天上午,她跟著張文龍走到附近一個小鎮,本打算吃點東西再離開。
沒想到鎮上來了一個穿衣打扮特別奇怪,好像苗人的傢伙,二話不說,上來就擋在他們前面,非要找張文龍打聽一件事。
張文龍不肯回答對方問題,拉著林婉就走。
那個苗人竟然跟了上來,提前擋在了沒人的地方。
雙方話不投機,馬上就動起手來。
結果張文龍完全不是對手,沒堅持幾下就被人打傷了。
我下意識地皺緊了眉。
上次合作的時候,我見識過張文龍的本事。
不算特別厲害,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捏的軟腳蝦。
這個神秘的苗人只用幾下就重傷了他,可見來頭絕對不小。
狽精在張文龍鼓起的腫包上按了按,小爪子剛搭上去,張文龍就發出了痛苦的哼唧。
他意識不清,翻了翻眼皮,很快就再次暈死。
狽精見狀道,“小安子,這老小子多半是中蠱了。”
蠱?
當時我就嚇一跳。
印象中蠱是苗疆的特有產物,只有十萬大山深處的蠱師才懂得煉製。
這些人十分神秘,常年與世隔絕,很少離開十萬大山走動。
張文龍怎麼會得罪蠱師?
林婉憤憤地說,“都是那個掃把星害的!”
“哪個掃把星?”我納悶地看向林婉。
她不肯說,低頭哀求我先想辦法救自己師父。
我能有什麼辦法?
蠱這種東西很神秘,傳說苗疆有三十六峒,每一個分支流派的傳承都不一樣。
不同的流派對應不同的法門,下蠱手段也不太一樣。
除非是真正高明的蠱師,否則誰都解不了。
我只好說,“唯一的辦法是把人帶到段叔那裡,如果他肯出手的話,張大師或許還有得救。”
段叔最拿手的是巫醫,據說在上古時代,巫蠱是不分家的。
也許會想到救治的辦法。
林婉卻面露難色,“可我們和那個姓段的關係並不好,他不一定肯答應……”
我翻白眼道,“不管怎麼樣總要去試試,就算死馬當活馬醫吧。”
如果段叔不肯救,那張文龍就只能等死了。
在我的建議下,林婉只能同意去段叔那裡碰碰運氣。
我們一起把人抬上車,經過兩個小時路程,重新返回市區。
林婉精神狀態很不好,守著張文龍打起瞌睡。
看來是很久沒睡過覺了。
我本想問她幾個問題,但想想還是算了。
快到傍晚時,我們終於把人抬進段叔的醫館。
段叔聽到求救的人是張文龍,馬上甩出一張臭臉,“這老小子活該,我憑什麼要救他?”
恰好黃依依也在,趕緊勸說道,“老師,醫者父母心,再說張大師上次還幫過我呢,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