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開局就送大禮包

第300章 番外篇3 決戰

日本人的迫擊炮陣地爆炸,上百位日本兵被爆炸的餘波席捲,瞬間死傷大半,只有少量士兵存活下來,而且人人身受重傷。

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
哀嚎聲、慘叫聲、求救聲、混亂聲等夾雜在日軍隊伍中,這使得日軍士氣大跌,其中一位中佐急忙命令全軍撤退,不然場面會更加混亂。

等日本人都退走後,李雲龍急忙下令打掃戰場,他此時心情大好。

“我說孫小子,你們這槍法神了,竟然連迫擊炮彈都可以擊落,你們還是人嗎?”李雲龍震驚的說道。

“這算什麼,副旅長可以五百米內打蒼蠅,我們和他比起來,差遠了!”孫飛平靜的說道。

“你就吹吧!還五百米內打蒼蠅,你以為他的眼睛可以透視啊?真他niang的扯淡!”李雲龍翻了翻白眼道。

“就知道你不信,當我白說!”孫飛道。

“哈哈哈!旅長!咱們這回發大財了,你看!”魏大勇激動的說道。

眾人一看,只見戰場上留下了兩箱迫擊炮彈。

一箱是十枚,現在是兩箱,如果有迫擊炮發射就好了,可惜沒有,原地只剩下了迫擊炮被炸燬的一堆廢鐵。

“有炮彈沒有炮怎麼發射?你小子真是個窮鬼,一點炮彈竟讓你高興成這樣,真他niang的沒出息!”李雲龍罵道。

“哦!”魏大勇‘嬉笑’的臉上瞬間暗淡下來,蔫蔫的不說話了。

“這也不是沒用,我們可以製造詭雷,讓敵人觸碰,這樣同樣會爆炸,起到的效果會更好哦!”孫飛得意的笑道。

“你覺得有用,那你都拿去好了,快點打掃戰場!”李雲龍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
“好啊!”孫飛‘嘿嘿’壞笑道。

此戰雖然勝在出奇制勝,但也殺了鬼子將近二百人,尤其是迫擊炮彈爆炸的一幕,日軍一下就損失將近百人。

將戰場收拾乾淨,地上便只留下了鬼子的屍體,孫飛‘哈哈’一笑,招呼眾特戰隊員們開始佈置詭雷。

李雲龍率領警衛營在旁邊看著,但是卻一點門道都看不懂,索性點根菸去休息了。

孫飛等人在大路上日軍的屍體下佈置了詭雷,又在村口布置了第二道詭雷,然後警衛營的戰士們直接退守辛莊的最中心位置,耐心的等待起來。

一個小時過去了,日軍重頭再來,這次日本人學聰明瞭,當官的都躲到了隊伍中央,前面的人全是士兵。

當日軍來到同胞們的屍體旁時,指揮官面露悲痛之se,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。

“這個小日本戲演的不錯啊!值得嘉獎,那就賞你一枚迫擊炮彈吧!”孫飛樂道。

中佐感覺戲演的差不多了,就快步走到聯隊長的屍體旁,單膝跪地默哀三秒鐘,伸手就朝聯隊長的屍體抱去。

“轟轟轟……”

他這一抱,直接觸動詭雷,這條路上埋下了十枚迫擊炮彈,全部被觸發,爆炸起來。

日軍前軍幾百人瞬間灰飛煙滅,十枚迫擊炮彈同時爆炸,那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。

“哈哈哈!好,炸的好!”李雲龍見狀高興啊!站在原地跳著腳的喊,比他niang的過年還高興。

警衛營計程車兵們也是人人臉上帶笑,這一下炸的過癮啊!

日本人被玩哭了有沒有,這尼ma還打什麼仗,還沒咋滴呢!就死傷半個大隊的兵力了,這還不是最重要的,關鍵是指戰員,現在全軍兩千七百多人裡最大的官是少佐,這仗怎麼打?

少佐哪裡懂得大兵團作戰,在中國軍隊裡,少佐頂多算是加強連長,連個營長都算不上,他如何指揮整個聯隊?而且少佐有十八人,怎麼分攤權利?這又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。

日本人那邊的糾結,李雲龍他們是管不上了,他們此刻除了值班的人,其他人全在睡覺,等晚上突圍好有精神。

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夜,日本人又捲土重頭,誓要滅了李雲龍等人為聯隊長以及大隊長們報仇雪恥。

可惜他們不懂圍而殲之,只知道我們是最強的,上面有天皇陛下在保佑他們,所以他們又來了。

警衛營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,急忙叫醒了所有人,示意敵人來了。

李雲龍趕忙從睡夢中驚醒,手中拿著二十響,一臉戒備的望著村外的動靜。

孫飛等人則是舉著m3式衝鋒槍,這玩意晚上用正好合適。

日本人前隊不知誰的腳這麼欠,一下將詭雷觸動了。

“轟轟轟……”

又是十枚迫擊炮彈爆炸,日軍前鋒再次損失慘重,人員從兩千七百多,一下子又減少了幾百,這讓日本人是鬱悶無比,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能被動的等待上級指示行動。

他們實在是不敢再冒險了,一個好好的乖孩子,被孫飛等人給玩壞了,玩殘了!

李雲龍和趙剛率領全營順利的突出鬼子的第一道包圍圈,衝進了大山裡,準備走山路來躲避日軍的搜捕。

……

此時的天氣正是一年裡最為寒冷的時候,杜三率領一團的所有士兵全部潛伏在密林中,他們被凍得全身僵硬,渾身顫抖。

如果不是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好,恐怕此時早已經有人被活活凍死了。

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天剛放亮,日本人便開始吃起了早飯,這可苦了杜三一行人。

肚子裡‘咕嚕嚕’的亂叫,鼻子裡聞著敵人拆開的牛肉罐頭,那香味真是讓人垂涎三尺。

無奈的是他們不能露頭,否則很有可能暴露,連累其他同志跟著一起受罪。

好在日軍沒有耽擱時間,吃完飯便開始了過河,沿著二道河開始了搜尋。

日軍這次是下了血本,集結了重兵,大部分原因是杜三的那一枚小小的定時炸彈造成的,日軍高層震怒,發誓一定要以更加殘忍的手段報復回來。

還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幹掉杜三這個八路軍戰士,這是一個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人,非常危險。

日軍幾萬部隊一起過河,那場面真是相當壯觀,整條二道河上的浮橋全是日軍,密密麻麻,像一群螞蟻般,黑壓壓的一片。

裝備更加是精良,有92式步兵炮、迫擊炮、擲彈筒、狙擊手、輕重機槍、甚至還有豆丁坦克,天上還有空軍助陣,火力非常強大,為了報復八路軍,日本駐山西第一軍全體出動,杜三看到的這些日軍也只是五分之一罷了。

日軍過了二道河,全部鋪開,十步之外一個人搜尋,幾萬人以地毯式搜尋,很快就來到了杜三等人潛伏的地方。

所有人此刻不在是感覺寒冷,而是感覺渾身緊張,緊張的汗流浹背,呼吸也跟著變得粗重起來。

“呼呼!”

他們隱藏在‘密林’之中,日本人當然發現不了,這裡說白了就是特種兵的天下,任你手段通天,也別想抓到一人。

很快的日軍的搜尋便過去了,一團所有人都是暗暗鬆了口氣,全身心都開始了放鬆。

大家沒有因為天氣寒冷而抱怨杜三,最少他能一人未死的就躲過了這致命的危機,讓他們又賺了一天,這買賣做的值。

“陳奇,命令部隊全速過河,過了二道河,部隊開始吃飯!”杜三命令道。

“是,副旅長!”陳奇一臉佩服的答應道。

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,只見大部分士兵是身上綁滿了樹藤,他們就站在樹旁邊、或躺、或臥,還有人站在樹幹上。

反正五花八門,什麼姿勢的都有,臉上被塗滿了綠色的植物汁,將整個身體隱入的密林內,天氣又是這麼冷,日本人也察覺不到人體的氣溫,可謂是做到了天時地利人和。

部隊全體活動一會筋骨,讓渾身血液開始快速流動,然後全速向二道河對岸衝了過去。

一行二百七十三人,全部過了河,便鑽入林子中開始了吃飯。

這是杜三讓戰士們特意殺馬醃製的馬肉,全旅計程車兵每人都分到了不少,這醃肉在此時就是救命稻草。

戰士們趴了將近十個小時,被凍了十個小時,此時正是身體非常虛弱的時候,吃馬肉正適合部隊補充能量和體力。

部隊窮的都吃不上飯,哪裡來的馬肉?這還不簡單,杜三讓人將騎兵營的馬匹全宰了,然後醃製的馬肉。

當時李雲龍和騎兵營營長孫德勝是死活不讓殺,還要和杜三拼命,杜三說道:“部隊突圍,人都沒有地方躲避了,你們還要帶著馬匹?到時候全都得被日本人‘突突’了,命重要還是馬重要?你們真他niang的傻逼啊!”

杜三這麼一說,李雲龍覺得有道理,馬匹沒有了咱們還可以繳獲,這騎馬的人要沒有了,那還混個屁呀!

趙剛直接下令殺馬製作醃肉,這下將孫德勝給心疼的,跪在地上‘嗷嗷’大哭,比他niang的親爹死了還要傷心難過,你想他能不傷心嗎?

朝夕相處半年,這就是他的夥伴、兄弟,平時騎著他不知道殺了多少日本鬼子,槍林彈雨中沒有隕落,如今卻要慘死在自己同志們手裡,他又豈能不傷心。

“砰!”

杜三一記手刀,將孫德勝擊暈,抽出山崎的菊花刀,動作快準狠的一下就將孫德勝的坐騎馬頭一分為二,鮮血噴灑了杜三全身都是。

他不僅不怕,而且抱著馬脖子狂飲起來。

“咕咚咕咚!”

讓圍觀的八路軍戰士看得一愣一愣的,心說副旅長見血眼就紅,你看他現在的模樣,瞬間從人變成了魔鬼,嗜血的魔鬼。

就這樣,全營上百匹戰馬全殺了,醃製成了現在的馬肉,不然獨立旅的戰士們還真沒有東西可吃。

吃飽喝足,杜三看著地圖,仔細的觀看著,突然一個熟悉的名稱映入眼簾,讓杜三內心一喜。

“一營長,通知全團向段家溝的方向全速前進,爭取天黑之前趕到,不然你們就等著吃人肉吧!”杜三用平淡的語氣說道。

“什麼?吃人肉?”陳奇疑惑的問道。

“是呀!日軍的搜尋大隊正在向著段家溝集結,去早了我們吃雜麵饅頭,去晚了只能吃人肉包子了!”杜三微笑道。

“是,副旅長!一團保證在敵人到達之前趕到段家溝,絕不讓小日本再作孽!”陳奇大聲表決心道。

“嗯,那我就拭目以待!”杜三說道。

“一團集合,目標段家溝,全速前進!”陳奇大聲命令道。

“踏踏踏!”

部隊一路馬不停蹄,兩條腿就猶如汽車的兩個輪子,不停的運轉,一刻不停的向段家溝極速前進。

“砰!”

“砰砰砰!”

傍晚十分,部隊全部到達指定位置,現在離段家溝不足十里,但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,此刻村子裡正在響起激烈的槍聲。

杜三聽聲音是老套筒和漢陽造,以及日軍特有的三八大蓋、王八盒子等等。

“陳奇,日軍有一個大隊的兵力,你們怕嗎?”杜三神情凝重的問道。

“不怕,怕死就不參加八路軍了,副旅長你就下命令吧!”陳奇大聲說道。

“好,大家都是好樣的!”杜三誇讚了一句,接著說道:“全部衝上去,先用輕機槍,然後和敵人拼刺,這樣敵人的迫擊炮就用不了,其他人由我們來解決。”

“是,副旅長!全體都有,上刺刀!機槍組跟我上!”陳奇大聲命令道。

“是,營長!”一眾士兵答應道。

等一團計程車兵都衝進段家溝時,杜三和喜子、宋立三人直接向著段家溝兩旁的山上跑去,他們要尋找合適的狙擊位置。

段家溝又叫段家村,這個小村莊世代習武,其中有一人比較出名,他是誰呢?

段德,1980年出生在段家溝,從小習武認字,二十五歲時參加同盟會,因為武藝出眾,成了孫中山的貼身護衛長,直到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在北京病逝,這才回到老家段家溝隱居。

回來時已經四十五歲了,為了革命將青春都獻給了國家,沒有子嗣,這段家村的村長是個比較熱心的人,他見段氏一脈的英雄回來了,而且沒有子嗣,就說英雄豈能無後呼?

就打算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段德,結果段德說他老了,不想耽誤別人,就一生未娶,打算聽從村長的建議,取個折中之法,收養村中五歲年齡的孩子當義子。

其本心是覺得咱們段家溝就百十戶人,能有多少五歲大的孩子,心說有一兩個就不錯了,可當村民一聽英雄要收義子、義女,而且是隻收五歲孩童時,整個段家溝的村民樂瘋了。

為何?

當段德見到五歲孩童被各自父母牽著小手過來拜見義父時,段德傻眼了。

他沒想到百十戶人家裡,竟然有十四個孩子是同一年出生的,而且都是五歲孩童。

段德心說自己話都說出去了,不能不收,都是段氏一脈,便同意了下來。

這十四個孩子中有八男六女,段德給八個男孩起了個諢名,叫段氏八龍,給六女也起了個諢名,叫段氏八鳳。

段德文武雙全,不光武藝過人,這個文采也很是了得,他給八龍分別起名為鵬、峰、響、開、衝、恪、興、斌等,給六鳳起名為柔、冰、怡、芸、芷、悅等。

從小就教十四人習武認字,男主外女主內,將中國文化傳統,紛紛注入了這十四個孩子之中,這一教導便是16個年頭。

眨眼功夫,十四個孩子都長大了,段氏八龍個個身強體壯,英俊威武,段氏六鳳個個身材高挑豐滿、樣貌傾城。

老大段鵬以猛著稱,老二段峰膽大包天,老三段響好色之徒,老四段開膽小如鼠,老五段沖沖動好動,老六段恪頭腦冷靜,老七段興笑面如虎,老八段斌智勇雙全。

老九段柔溫柔大方,老十段冰內柔外剛,老十一段怡可愛美麗,老十二段芸成熟穩重,老十三段芷嬌俏玲瓏,老十四段悅清純無暇。

今日是段德六十大壽,全村老少都在段家莊,替老爺子辦壽宴。

壽宴從中午開始便一直熱鬧到了傍晚,老爺子的十四位義子義女個個是人中龍鳳,可把老爺子高興的,那是一天到晚面色紅潤,臉上始終掛著和藹的微笑。

正在所有人都在慶祝老爺子六十大壽時,日軍獨立混成第3旅團,第九大隊奉命到這一代搜尋八路軍,一千一百多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段家村內。

“八嘎!這裡怎麼一個支那人都沒有?難道都被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都給嚇跑了?”大隊長井上金三中佐得意的疑問道。

“井上君,我看不是,你難道沒有看到這裡的住戶家家都在張燈結綵嗎?這裡肯定有支那人在結婚、洞房!”少佐沐下月富否定道。

“吶尼?結婚、洞房?是不是有花姑娘滴乾活?”井上金三雙目se眯眯的說道。

“吆西!井上君,請下令將八路軍剿滅吧!這些八路軍太狡猾了,竟然躲在支那百姓中,簡直是不可原諒!”沐下月富一副十分認真的態度說道。

“好的!沐下君說滴太好了,那由你率領你們小隊將八路軍剿滅,我滴在後面為你掠陣!”井上金三命令道。

“嗨!”沐下月富答應一聲,便對著部下輕輕一揮手,沐下中隊便殺進了段家溝。

日本人這回可是造了孽了,幾百人衝進村子見人就開槍,男的殺女的搶,這麼大動靜一下就驚動了整個段家溝。

正在段家莊內為老爺子祝壽的段家村村民們聽到槍聲,還以為是本村的人在放槍,沒怎麼在意。

但是受過軍事訓練的段德卻是一下就聽出了不對勁之處,他跟著孫中山總統革命了半輩子,什麼場面沒有遇到過,此時他非常的鎮定。

“老大、老二、老三!”老爺子輕聲叫道。

段鵬、段峰和段響兄弟三人急忙上前叫道:“義父!”

“嗯,去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?速去速回!”段德嚴肅的說道。

“是,義父!”三兄弟答應一聲,直接向著外面跑去。

“老八!”段德再次叫道。

“義父!”段斌輕聲答應道。

“去地窖將我的漢陽造拿過來!”段德平淡的道。

段斌也不問老爺子這時候要槍幹什麼,但還是老實的下去拿槍支彈藥去了。

老六段恪察覺到了不同尋常,便上前對段德說道:“義父!外面的槍聲難道不是村民所為?”

“哈哈哈!”段德看了一眼身邊的義子義女,環視一圈又將視線定格在老六身上,顧左右而言他的微笑道:“你們之中,我最喜歡老六和老八以及老十三,什麼原因你們都知道,在這個世界上,只有聰明人才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。”

“義父最偏心了,對我們一點都不公平!”老十四撒嬌的說道。

“哪有?義父豈是那等俗人?”段德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,然後望著天空神情凝重的說道:“外面的槍聲是日軍專屬武器三八大蓋,還有王八盒子,這回你們知道外面正在發生什麼了吧!”

老五段衝一聽是日本人,立刻便慌了神,對著段德叫道:“義父!我父母都在家中,我先回去看看。”

“站住,你想死嗎?”段德一聲大喝,立刻鎮住了衝動的段衝,穩了穩心神說道:“我活了六十歲,已經滿足了,你們還年輕,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
老五,你父母可能已經先去了,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門,你就別想為他們報仇雪恨,只能陪著我們這些老傢伙下黃泉。”

衝動的段衝急忙停下了腳步,雙目血紅,有些六神無主起來。

大廳裡面靜的可怕,外面的槍聲越來越響,村民們這回終於知道禍事了,紛紛操起傢伙就朝莊外面跑。

段德見狀,並沒有阻攔,這時候他內心非常的平靜,對於一位幹了半輩子革命的人來說,這點風雨並不算什麼。

段德在等段鵬三兄弟,可以說在為孩子們等,他還抱著一絲僥倖,希望日軍來的人並不多,這樣段家溝還有希望。

段家村是一處避世的村子,分東西兩面,出口只有一個西頭,東頭是兩座山環繞,一般人找不到這裡,日軍能搜尋到這裡全靠運氣。

段鵬和兩位兄弟從東頭跑到了西頭,剛剛接近西頭地界,便見日軍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尋。

段鵬擔憂母親和姐姐安危,便對著二人說道:“老二、老三,我回家看看俺娘和俺姐,你們快回去和義父說明情況,早些做準備。”

“行吧!大哥你小心著點,我和老三先回去了!”段峰神情嚴肅的說道。

“沒事,我的身手你倆還不放心?走了!”段鵬拍拍胸口,一副兄弟武藝高強,你們放心吧!

段鵬一個跳躍,便離開了牆頭,向著家裡跑去。

段鵬的家在西頭,家裡除了母親和姐姐,便沒有其他人了,他爹死的早,一家三口全靠他一位男子漢支撐,娘三個感情並非一般家庭的母子可比。

段鵬對於西頭那是相當熟悉,畢竟是從小到大經常走過的路,他就算閉上眼睛也可以摸回家,可惜現在的西頭全被日軍佔領,他根本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路。

心裡著急母親和姐姐,段鵬便從山邊小路繞過西頭,直接出現在了家裡後院。

“救命啊!”

“鵬子,救姐姐啊!”

“嗚嗚!”

段鵬剛剛翻過牆頭,便聽到了姐姐嘶啞的聲音,頓時怒從心底起,操起一塊磚頭便衝進了堂屋。

“撕拉!”

“撕拉!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便見一位鬼子趴在姐姐身上,一遍撕扯衣服,一邊瘋狂的大笑,完全沒有將進來的段鵬放在心上。

“支那人,死啦死啦滴!”日軍士兵伸手從旁邊的床榻上拿起盒子炮,便要將段鵬射殺。

當段鵬看到姐姐眼裡那抹喜色時,內心如受了傷的野獸般,雙目血紅,在日軍伸手拿槍時,便猶如猛虎出籠般,一個健步來到日軍身旁。

在他的盒子炮指向段鵬的瞬間,手裡的磚頭無情的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,一招秒殺。

“噗通!”

日軍的身體倒在了床下,抽搐一下便沒有了生息。

“姐,姐你沒事吧!”段鵬看到姐姐只剩下肚兜掛在身上,內心滴血的問道。

“鵬啊!嗚嗚……”段鵬的姐姐段娃兒激動之下抱著段鵬便痛哭出聲。

“姐,姐,別哭,有鵬弟在呢!誰敢欺負姐,我就要誰的命!”段鵬嗜血的說道。

此時他的雙目依然血紅一片,這是他暴怒時的明顯特徵,好似過了一會,又好似過了很久,段娃兒在段鵬寬闊的胸膛中哭夠了,心情得意恢復點時,猛然想起母親還被她藏在地窖裡。

“鵬啊!娘在地窖裡,你快將娘拉出來!”段娃兒哽咽道。

“哦,娘沒事就好,我這就將娘背上來,姐你沒事了吧!”段鵬擔憂的問道。

“沒,沒事!你來的及時,不然……姐非自殺不可!”段娃兒硬氣道。

“有我在呢!姐你先穿上衣服,我去背娘去!”段鵬說道。

段娃兒點了點頭,便去裡屋去了。

段鵬急忙開啟地窖,叫道:“娘!我是鵬啊!”

段氏一聽是兒子,心裡的害怕和擔憂全都不翼而飛了,換來的則是激動和高興。

“鵬啊!娘在呢!娘沒事!”段氏高興的叫道。

段鵬急忙跳下梯子,快步跑到段氏身旁,‘噗通’一下跪了下去,嘴裡哽咽道:“是兒沒用,讓娘擔驚受怕了。”

“哪有的事,娘又不糊塗,我兒快快起來,娃兒得救沒?娃兒怎麼樣了?”段氏忽然想起長女被日本人抓去,立刻擔心的問道。

“姐沒事,娘你不用擔心!娘你趴在我背上,兒子揹你上去!”段鵬說道。

“好,我兒最孝順!”段氏高興的道。

娘倆從地窖出來,段娃兒也穿好了衣服,段鵬放下段氏,走到床邊,將鬼子的王八盒子和三八大蓋,以及子彈和手雷全部裝備在自己身上。

“娘!姐!這個家不能待了,咱們快走!”段鵬說道。

“好,咱們怎麼走?”段娃兒問道。

“外面都是日本人,咱們只能躲入山上,等日軍走了,再回來!”段鵬說道。

段氏一聽是這樣,急忙說道:“鵬啊!去鍋屋(廚房)拿點饅頭,咱們上了山不能缺少吃的,娃兒去裡屋多拿點衣服,這麼冷的天,我怎麼能受得了!”

“哎!知道了,娘你等會!”姐弟二人分頭行動去準備了。

段氏已經六十有九,在這個年頭已經是高齡了,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兒女,剛剛說的話也是實話,兒女沒有逃亡的經驗,她有,所以才讓倆孩子去準備,省的餓了沒吃食,冷了沒衣穿。

“噗!”

段氏鼓足全身力氣,一下子將腦袋撞在了牆上,當場斃命。

在裡屋收拾衣服的段娃兒和在鍋屋裡裝饅頭的段鵬,姐弟二人內心深處突然疼了一下,段娃兒急忙走出裡屋,看到了一副終身難忘的一幕。

“娘!”

“嗚嗚!”

“噗通!”

段娃兒半個小時內接連遭受兩次打擊,此時哪裡還能堅持的住,氣血上湧下直接昏死過去,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。

“踏踏踏!”

“娘!兒子準備……”段鵬興高采烈的揹著一袋饅頭走進了屋裡,卻是愣住了。

段鵬沒有說話,也沒有大喊大叫,他很平靜的走到段氏屍體旁,蹲下身子,猛的將段氏的頭抱在懷裡,腦袋貼著腦袋,血液染滿了段鵬一臉,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裡無聲落下。

段鵬的內心在滴血,鑽心的疼痛讓他真想隨母親而去,他怕母親一個人在下面沒有人照顧,心裡百般、千般、萬般的不捨。

疼愛他母親就這樣走了,走的很安詳,這點從段氏那慈祥的笑臉上,段鵬就能體會到母親走的是安心的,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和姐姐著想。

“娘!”

“你別走!”

“娘……”

段鵬撕心裂肺的突然嚎叫出聲,就像一頭受傷的猛虎,在仰天怒吼,不甘的咆哮,為什麼?老天爺要這麼對他孃親,她到底犯了什麼錯,為什麼不能讓她安享晚年?可恨的賊老天,可恨、可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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