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——”
淨室的門被人從裡頭重重關上。
姚沛宜懵了下,下意識推開門,“王爺,你還沒等我進去呢……”
呢字還沒說完,額頭就被人用指頭戳住。
俞定京看著她,“不許進來。”
“不是沐浴嘛?”她睜圓了眼,很是不解。
“我,沐浴,與你無關。”他特意加強了語調,讓這個小色鬼清醒過來。
“不是鴛……”
姚沛宜一臉不甘心,擠著門縫,“那我幫你搓背。”
“謝謝你的好意,但我不需要。”
俞定京抵著小姑娘的額頭,儘管對方跟小牛犢似的用蠻力往裡擠,他還是能用一根手指頭制衡住她。
“幹什麼呀。”
姚沛宜不滿道:“方才不是你說要換個大一點的浴桶嗎?”
“嗯。”
俞定京泰然自若,“你個子小,能用方才的浴桶,我高,定然要換個大的。”
“啊?”
姚沛宜眼睛瞪得很大,“你該不是在玩我吧?”
“你有什麼好玩的。”
俞定京面不改色,指尖用力,將腦袋推出去,“睡覺去。”
“啊——王爺——”
小姑娘崩潰的聲音在門外響亮:“沒有你的覺,我睡不明白啊。”
俞定京頂著一張大紅臉泡在冷水中,這才覺渾身燥熱勉強降了下來。
只是但凡一想到,方才在淨室中撞見姚沛宜沐浴的畫面,燃燒著理智的火焰又熊熊燃燒起來。
這方寸之地,恍若還留下了她身上清甜的梔子花香。
他盯著浴桶內的情形,不禁頭疼。
她怎麼就這樣磨人……
……
男人進了淨室,毫不留情將姚沛宜推出來,她起初是不甘心,而後又著急上火,罵罵咧咧。
後來躺在床上沒多久,就在憤懣中睡著了。
以至於清早醒來,身側的床榻空無一人,姚沛宜都不知道俞定京昨夜有沒有和她一起睡。
雨停了,今日就該動身,姚沛宜坐在大堂內,瞧侍衛們忙碌地搬執行囊。
福兒在樓上整理她的衣物,雷妙妙和海薏也在各自整理。
不多時,夥計端上來早飯,各式各樣都有。
想來是有人提前吩咐過的。
姚沛宜也沒多想,拿起筷子就要開吃。
“起的挺早。”
俞雲下樓,目光聚集在美人盡態極妍的臉蛋上。
早間只要一瞧見她,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。
若非俞定京,姚沛宜本來該日日陪伴在他身側的。
俞雲腦子裡閃過姚沛宜與他朝夕相處的畫面,越發痛恨俞定京,發誓要除了這人,將屬於他的都拿回來。
一張四方桌子,俞雲就直接坐在了姚沛宜對面。
大早上的,姚沛宜就開始倒胃口了。
“不是,你……”
“這麼多早飯,你吃得完嗎?”俞雲笑眼看她,很是耐心。
“……”
算了。
隨他的便。
就當是今天和狗一起吃飯了。
“你最喜歡吃甜的,這牛乳糕我記得你很喜歡。”
俞雲將盛滿糕點的盤子移到她面前。
“……”
“據目前上報的情況來看,每個縣每月至少有三個姑娘失蹤,京兆府上月和這個月加起來有三個了。”
姚放和俞定京站在客棧外說話:“都是非富即貴的姑娘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俞定京剋制住身體不適,“我看過卷宗了,剩下的去京兆府再仔細瞭解。”
“你沒事吧?”
姚放今日一早起床,就瞧見俞定京坐在客棧內出神,時不時咳嗽,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。
“沒事…咳咳……”
俞定京鮮少生病,想來是昨夜泡了冷水,吹了風,又在客棧中乾坐了一夜,才會如此。
一點小風寒,他也不放在心上。
“你啊,不要總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。”
姚放皺眉,“還是先去用早飯,等會兒就要動身了。”
俞定京嗯了聲,剛和姚放走進客棧,就瞧見了刺眼的一幕。
俞雲貼心地給姚沛宜倒茶,看上去,兩人聊得正歡。
“他對你好嗎?”
姚沛宜忍著噁心,方才才沒有罵人,耐心都已經到發作的邊緣了,“這跟你有……”
“你們說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