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嫂,要少喝些。”
俞樸今日也受邀來樊樓,見姚沛宜喝得東倒西歪,沒忍住勸了一嘴。
“她就是這狗德性,沒事,不用管她。”姚放自己都喝得面紅耳赤,夾肘子往嘴裡塞。
俞定京從屋外進來,將姚沛宜的披風從木施上拿走,“錢付完了,我們先走了。”
“什麼啊,你怎麼就走?”姚放踉蹌著站起來。
雷妙妙將人扶住,“是時候該走了,好晚了,我這個時候回去都要被我爹罵死。”
姚沛宜睜著惺忪的眼,“回王府,妙妙,你今日在王府睡。”
雷妙妙看向俞定京,“會不會太打擾了?”
俞定京扶姚沛宜起身,“不會,帶姚放一起回去吧。”
雅間外,俊逸侍衛迎過來,“王爺,屬下來扶王妃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
俞定京看著景舒這張臉,心口就堵得慌。
和姚沛宜在一起。
要防男人就算了。
日後恐怕還得提防著女人。
上了馬車。
姚沛宜昏睡過去。
姚放靠在椅背上,感嘆:“他奶奶的,這案子終於結束了。”
雷妙妙撩開車簾,瞧景舒端正坐著駕車,壓低聲:“話說她從前是給黎曙當幕僚的,
如今來給沛沛當侍衛,她也願意?”
姚放笑了聲:“侍衛的路,指不定日後比幕僚要長遠得多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他奶奶的。”
“狗男人。”
車內,原本酣睡的小姑娘猛地坐起來,對著空氣罵了起來。
“你別嚇我啊。”
姚放頓時害怕地抱緊自己,“你為什麼對著沒人的地方說話?該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吧?”
雷妙妙:“能有什麼髒東西?”
“你不懂。”
姚放瞪了眼她,“小孩兒就是能看見大人看不到的。”
“她翻個年頭就十七了,也就你還拿她當孩子。”雷妙妙都覺得無語。
“俞定京!”
姚沛宜這一聲喊得聲嘶力竭。
俞定京倒水的動作都跟著抖了抖。
“怎麼了?”
他將溫水遞到姚沛宜的嘴邊,“先喝口水,你方才究竟喝了多少?”
雷妙妙幫忙扶著姚沛宜起身,“我方才都讓她別喝那麼多了,姚放非讓她喝。”
“案子好不容易結束了,放鬆一下還不行了。”
姚放沒好氣說。
“不要。”
姚沛宜偏開臉。
“喝點水,會好受些。”
俞定京無奈地看著小姑娘。
“俞定京!”
姚沛宜擺脫兩人的禁錮,一個翻身猛地跨坐在俞定京的身上。
幾人皆是一驚。
“我去。”
姚放簡直沒眼看,“老子是你們長輩,你們現在都不揹人了是吧。”
雷妙妙默默捂住眼,順帶分了一隻手幫姚放也捂著。
“你、你做什麼?”
俞定京聽說過酒後亂性,這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。
而且還是這麼多人的情況下!
這個小流氓!
她現在佔便宜也是不分場合了?!
“你說呢?”
姚沛宜面頰酡紅,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,“俞定京。”
俞定京被她鬧得面紅耳赤,身體僵硬得很,推著她的肩膀,壓低聲提醒:“你哥哥他們還在這兒呢,
你、你別鬧我了,快下來。”
“他們在這兒又怎麼了?”
小姑娘理直氣壯地叉腰,“他們在更好!”
俞定京吃驚地睜大了眼。
他是沒想到。
姚放和雷妙妙的存在還加重了她的氣焰。
他的衣襟處伸來一雙軟綿綿的手,他慌張失措地捂住領口,“不行,沛沛,現在不行。”
“為什麼不行嘛……”
姚沛宜湊到他耳邊,吹了口熱氣,激得俞定京渾身顫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