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妹的事,我多多少少都聽過一些。”
俞億道:“先前你與俞雲……”
姚沛宜一愣。
“是我的不好。”
俞億忙轉過頭,看了眼臺上的伶人,後知後覺。
“這出戏不好看。”
坐在一側的俞樸開口:“換了吧。”
“我也認為這戲不好。”
俞定京看了眼俞億,“兄長還是換了為好。”
“是我有失分寸了。”
俞億忙起身吆喝人換。
鄭青候在一旁,起初見幾人聊家長裡短沒插嘴,這會兒才開口:“其實說起這聽戲,臣和王妃只怕是一樣,都不太懂。”
“鄭大人也不愛聽戲?”
姚放順勢玩笑道:“昨夜看鄭大人手舞足蹈,還以為鄭大人練過呢。”
“可別開玩笑了。”
鄭青擺了擺手,“昨夜喝多了,讓諸位看笑話了。”
“定京王——”
“姚將軍——”
“草民有要事稟報——”
“求兩位出來見見草民——”
“草民有冤屈要伸——”
一道道呼喚傳入戲樓內。
鄭青皺眉起身,“臣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
俞定京抬手,“無妨,一起去看。”
眾人走到戲樓門前,見一衣衫襤褸的老頭跪在地上,見到俞定京後,痛哭流涕道:“您一定就是定京王了吧?”
“是我。”
俞定京蹙眉,“你有什麼冤屈要伸?”
“是草民的女兒,她才十四歲,想替家中分擔,就揹著我答應了一樁冥婚。”
老頭兒哭得傷心:“是草民無用,賺不了幾個錢,才讓孩子替我憂心,
她揹著我冥婚,後來我上門去接人,那家人卻說我女兒得病死了,
我不肯信,要見屍首,他們卻支支吾吾,後來我再上門,他們都搬走了,
我多番打聽,終於查到是有一幫人專門將女子拐走買賣,且關押她們的地方就在西寧府,
我查了半年之久,終於查到了。”
俞定京道:“在哪兒?”
“就在——”
“窣——”
十數利箭穿破人群,直直地射向俞定京。
“小心!”
姚沛宜眼疾手快拽住俞定京。
他反身用整個後背護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