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下?
信手拈來?
俞定京維持笑容的唇角抽動了兩下。
方才他真是失心瘋了。
早知如此他就不該替姚沛宜出頭。
可不知為何,他竟不願瞧見姚沛宜被伍滿奚落。
儘管在兩人言語中,姚沛宜始終佔了上風。
他覺得自己恐怕是被昨夜那忽如其來的吻弄昏了頭。
“沛沛。”
雷妙妙見夫婦走出來,連忙迎上去,“那姓伍的沒罵你吧?”
“沒。”
姚沛宜知道妙妙是炮仗性子,連忙道:“先說說案子的事吧。”
俞定京這才回過神,姚沛宜主動同他說了方才在陳姨娘處探聽到的事。
“所以說,還有個馮姨娘。”姚放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,嚇了姚沛宜一跳。
雷妙妙領著幾人回了她的院子,“馮姨娘一年前病死了,這事兒跟她能有什麼關係,
不過,我記得馮姨娘和王姨娘挺要好,自從馮姨娘離世,王姨娘身子也每況愈下了。”
姚沛宜問:“那依照王姨娘如今的身子,我能去看看她嗎?”
“若是我出面,應當是沒問題的。”
雷妙妙想了想,“不過王姨娘通常午後服完藥就睡下了,要等早間才有精神,明早我帶你過去。”
幾人用過午飯,俞定京和姚放便去找雷雨,姚沛宜坐在院子裡問雷妙妙:“我記得你們府中水池不少。”
“是不少。”
雷妙妙嗑瓜子道:“我娘信風水,覺得家裡多水才多福。”
姚沛宜點了兩下頭。
“你是在想計姨娘是在哪裡被溺死的吧?”雷妙妙將瓜子皮扔進渣鬥,“咱們去府中看一看吧。”
姚沛宜正有此意,兩人在府中走了兩圈,她大致摸清了府內佈局。
在離西院最近的地方,姚沛宜發現了兩處池塘,派了小廝下去打撈,卻一無所獲,沿著周邊又尋了許久,仍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。
天便黑了,兩人用過晚飯,俞定京和姚放正好回來。
“今夜我們也在雷家睡。”
兩人商討過,總覺得要在府中過夜,興許能摸出些線索。
姚沛宜自然是無所謂的,本來打算照舊和雷妙妙睡,萬萬沒想到,朱嬤嬤也趕到了雷家。
美名曰為服侍。
實則盯梢。
姚放和雷妙妙不知道兩人至今都沒圓房,等到該睡的時候,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。
不到戌時,姚沛宜和俞定京就被朱嬤嬤堵進了同一間屋子。
“老奴同雷大人說過了,王爺既然要留宿,自然要跟王妃住在一起。
這雷家人都看著,若是您二位不住在一起,傳出去不僅有風言風語,說你們夫妻感情不和,更會讓老夫人傷心。”
俞定京自是要抗爭的,只是朱嬤嬤搬出了他外祖母,話到嘴邊,又咽了下去。
雷家給他們準備的屋子,只有一張床,外間連張貴妃榻都沒有,可見朱嬤嬤費了心思。
“王爺和王妃好好休息,老奴就在外頭守著。”
朱嬤嬤微笑關上門。
姚沛宜和俞定京相對兩無言,紛紛別開眼。
“那…我先去沐浴了。”
小姑娘轉身進了淨室。
俞定京只聽其中傳來一道道嘀咕。
【看情勢,今夜真要睡在一起了。】
【大事不妙。】
俞定京眉頭一聳。
【避火圖我給忘了!】
他嘴角又開始抽動。
【不過他應該會吧?】
【不對。】
【他屋子裡連個通房都沒有。】
【指不定還沒我懂得多。】
【要不待會兒,我指導指導他?】
【這裡得洗乾淨些……】
【都說男人喜歡胸。】
【我的…喔嚯!好白呀~沉甸甸~嘿嘿~】
【這誰不喜歡。】
俞定京聽得一張臉都要熟透了,恨不得拔腿就走。
他也這樣辦了。
只是開門的瞬間,就對上了朱嬤嬤幽怨的眼。
“王爺,夜深了,早些安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