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…”
燕帝道:“小九憂心兄嫂可以理解,不過該有的禮節也不可少。”
俞雲這才意識到失態,忙退後,“是。”
人群中,伍滿無聲看著俞雲,眼神一黯。
殊不知姚沛宜也在暗暗打量她。
【難道昨日她換酒是不想我出事?】
俞定京眸底微動,也跟著看了眼伍滿。
“官家,金吾衛已盡數歸隊。”
一道雄厚男聲從人群外響起。
姚沛宜見身著盔甲、面龐周正的男人走來。
“沛宜,你和京兒掉下山崖後,是金吾衛元啟將軍最先發現,領金吾衛尋了你們一天一夜。”燕帝扯開話題。
姚沛宜看了眼元啟,福身,“多謝元將軍。”
“王妃客氣,這是末將職責。”元啟垂首。
“官家!”
“不好了!”
燕帝心腹太監肖遙跑來,“廣仁寺昨夜生了大火,方才被撲滅。”
俞雲眸底一震。
修築廣仁寺乃是燕帝半年前交付給俞雲之事。
燕帝希望將先皇等幾位皇親的牌位放在其中。
為了建寺,燕帝親自去廣仁寺隨一眾法師唸經祈福近一月光景。
眼下寺廟建成,俞雲眼瞧著立功,這節骨眼,廣仁寺竟生大火。
他卻什麼都不知道。
“可有人受傷?”燕帝問。
肖遙搖頭,“無人受傷,只是懷思塔被燒燬。”
燕帝神色一沉。
就連司空貴妃臉都白了。
這半年她親眼瞧燕帝為廣仁寺費盡心血。
更明白燕帝最看重懷思塔。
那是他為德妃所築。
德妃離世,成了燕帝心口最深的疤。
司空貴妃難過,卻也無法動搖德妃在燕帝心裡的地位。
負責修築和保護廣仁寺是俞雲之責。
眼下卻出了這等大事。
貴妃不禁憂心。
“父皇,此事兒臣尚且……”俞雲開口。
“住嘴。”
燕帝向來好脾性,忽然發火也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這事你不用再插手了,京兒,你負責接手修繕廣仁寺。”
“兒臣領命。”
俞定京平聲:“雲弟尚且年幼,還請父皇不要怪罪。”
【好重的茶味。】
【沒想到俞定京還會這套。】
【他早上說俞雲會氣死,就這事兒?】
【茶藝大師。】
茶藝大師?
俞定京上牽的嘴唇一僵。
俞雲這時才反應過來廣仁寺的大火是誰手筆,深吸一口氣後朝俞定京作揖,微微一笑,“多謝兄長,廣仁寺弟弟已接手許久,若兄長有不懂之處,儘管來問弟弟。”
“自然。”
俞定京回之一笑。
——
回京後,關於驪山上山匪一事,姚沛宜有所耳聞,不過得的訊息都是驪山原本就有未剿乾淨的山匪,想借圍獵報復皇家。
在驪山時她已猜到那些人是俞雲派的,只是沒想到他手腳這般乾淨,還真讓人不容小覷。
與此同時,她也聽說回京前夜俞存嬌受傷一事。
“五公主院裡跑進兩匹野狼,腿上被咬了好大一口子,太醫去的時候,她嚇尿暈了過去,
腿上一大塊肉都進了狼腹,聽說現在高燒不退。”福兒說得惟妙惟肖,姚沛宜光聽都覺可怕,不過轉念一想,又覺得不對勁。
前兩日,俞定京還問她要不要報仇。
這事,該不會是他乾的吧?
姚沛宜思來想去的時候,俞定京已著手修繕廣仁寺,姚順立帶畢氏來王府探望過她一次,沒兩日雷妙妙也登門。
“本來你回京當日我就要來的,我娘又忽然病了,我等她稍微好點才趕過來。”
雷妙妙帶了大包小包來王府,關切道:“你那日掉下山崖,沒事吧?”
“就腳扭傷了,早都好了。”
姚沛宜擺手,又關心了雷夫人兩句。
“還好有你家王爺護著你。”
雷妙妙挑眉,“你倆咋樣了?”
“還不是老樣子。”她聳了聳肩。
“不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