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的。”
姚沛宜瞥了眼身側的位置,“他慣來是體貼的。”
“王妃,您怎麼看上去心不在焉的?”
福兒將洗臉盆端來。
“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,左右官署那邊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了,待會兒去找妙妙和海薏,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吧。”
姚沛宜發完話,福兒點頭,“是。”
雪花洋洋灑灑落下,因今日天涼,故而街頭上的人不多。
姚沛宜幾個姑娘逛了一陣,見街上人不多,興致也跟著不高,讓人買了幾碗熱牛乳,又給海薏買完燒雞,這便就上車了。
“今日天氣冷,路上都沒多少人,咱們也沒什麼好逛的。”
雷妙妙搓了搓手,接過熱牛乳飲了一口,才覺得身子暖和起來,“咱們從太原府離開的時候,我聽說過年那邊有燈會,
也不知道咱們還要在這兒留多久,能不能趕上那邊的燈會了。”
“我覺得有點難。”
海薏啃了兩口雞腿,“昨日嫂子被刺殺,那幫人當場斃命,沒留下活口,那幫人也沒查到來頭,
若是就這樣走了,那才叫禍患無窮,所以我覺得表兄應該是不會就這樣走的。”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
雷妙妙嘆了口氣,看向姚沛宜,“你怎麼心不在焉的?”
姚沛宜動了動唇,還是決定將俞定京的古怪說給兩人聽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家王爺,因為你讓六皇子受傷了,所以才不高興?”
雷妙妙思忖,繼而搖頭,“他不是這種人。”
“我也覺得表兄不是。”
海薏咀嚼道:“六皇子雖重要,但地位哪裡比得上嫂子你。”
“是啊,與其說是他因為六皇子受傷,還不如說……”
雷妙妙說到這兒停頓。
“說什麼?”
姚沛宜不解。
“你說你家王爺,有沒有可能是吃醋了?”雷妙妙抬眉。
“吃誰的醋?”姚沛宜糊塗。
“馭——”
馬車陡然一個趔趄,眾人都險些摔下來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
姚沛宜連忙探出頭問。
駕車的是景舒,她起身觀察情況,“是一群不知從哪兒來的難民將路給堵了。”
“難民?”
姚沛宜不明所以,“這西寧府哪裡來的難民?”
“不清楚,但瞧著來勢洶洶,前頭的馬車根本動不了了。”景舒道。
雷妙妙:“要不下去看看?”
姚沛宜聞言正準備點頭,忽然馬車劇烈搖晃起來。
“王妃坐穩,別出來!那群難民圍上來了,要將車給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