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夏琪的臉,姜婉倒吸一口氣,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眼前的人會是夏琪,她以為自夏琪被抓,白夢潔投案自首,事情已經告一段落,結果夏琪會來報復自己。
可夏琪又是怎麼憑著一己之力騙走門外的保鏢,又怎麼能夠有機會拿到硫酸,堂而皇之地在醫院行兇?
一串的疑問縈繞在姜婉的腦海之中,百思不得其解,姜婉撓了撓自己的頭,頭髮不小心碰到傷口,忍不住輕聲喊了一聲’痛‘。
守在門外,惶惶不安的醫生,見病房裡的局勢已經控制住,大步走到推車面前,發現藥瓶的蓋子都完整地緊緊擋住了裡面的液體,鬆了一口氣,“邵總,在不確定裡面的液體到底是不是硫酸之前,這間病房暫時需要封閉起來,夫人的傷需要進行趕快救治,否則會留下疤痕,您先走。”
邵珩摟住呆愣的姜婉,微微顫抖地抬起姜婉的手,心疼地看著姜婉接觸到硫酸而被灼燒的地方,焦黑的傷口和周圍紅嫩的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,邵珩不敢想象,如果他再來晚一步,或是姜婉不慎被夏琪準備的硫酸都潑中會是什麼樣的後果。
邵珩整個人正在承受一種被撕裂的痛,他痛恨自己的無能,姜婉再次在他的眼皮底下受傷,還有守在門口的保鏢也不知蹤影,邵珩隱隱約約覺得他可能要徹查身邊的人。
“婉兒,對不起,我又再一次不能及時地保護你,我不是一個盡職的丈夫。”
姜婉從邵珩的語氣中聽出他的無比自責,搖搖頭,反過頭勸邵珩,“這件事是一個意外,我們都沒想到,我怎麼會怪你,老公,你最好了,只是先送我去看醫生,很疼,要是真的留疤就不好看了。”
痛意讓姜婉的聲音微顫,姜婉有氣無力,嘴上說是意外,心裡極其無語,她最近遇到意外的頻率好像有點大,不知真的是所謂的意外還是人為。
姜婉覺得自己幾次都是死裡逃生,有機會真的要去寺廟裡給家人都去求平安符,時時刻刻都戴在身上,保佑平安。
聽到姜婉喊疼,邵珩有一剎那的窒息感,隨即醒過神,細細地隔著衣服檢查姜婉的傷口,見姜婉似乎除了手上有傷口,其他地方完好無損,邵珩一手摟住姜婉的腿,一手摟住姜婉的腰,打橫抱起姜婉。
邵珩抱著姜婉往門外走,經過跪在地上的夏琪時,用力一腳踹過去,夏琪被踹倒在地,不小心倒在了地上灑落的硫酸上,只聽見夏琪的尖叫聲中伴隨著刺刺拉拉的聲音。
在邵珩抬腳的時候,保安很識時務地快速躲到了一邊,這才沒有被波及,保安心裡閃過一絲不忍,可又想到這就是夏琪準備的,保安連最後的那絲憐憫都沒有。
夏琪被痛意折磨不堪,痛苦求饒,“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求求你們放過我,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。”
邵珩無視夏琪的哀嚎,頭也不回地抱著姜婉離開。
夏琪不敢輕易亂動,害怕自己碰到硫酸,嘴裡不停地求饒。
保安心裡嘲諷,之前膽子挺大,還敢帶著硫酸公然進入邵夫人的病房傷人,現在就拼命求饒,簡直是痴人說夢。
躲在床底的姜年西和姜年衡,互相對看一眼,確認是邵珩帶人來救她們了,但是邵珩確定沒有危險之後,將他們兄妹兩人扔在了病房裡,便不管不顧地帶著姜婉離開病房。
姜年衡率先從床底爬出來,又將手遞給了姜年西,姜年西抓住姜年衡的手從床底也爬了出來,姜年西經過這一驚嚇,腿發軟,靠在床邊,“哥哥,我快嚇死了,我以後一定不會偷懶,好好學武,然後好好保護媽媽。”
姜年衡也很後怕,慶幸邵珩帶人趕了過來,否則他和姜年西也不會毫髮無傷,姜婉義無反顧地擋在他和姜年西的身前,讓姜年衡想要變強的想法更加強烈,摸了摸姜年西的頭,“等我們變強的那天,我會讓所有人都不敢欺負我們,讓他們都臣服於我們。”
姜年西緩過神,拉著姜年衡的手,“哥哥,媽媽受傷了,我們快去看她。”
姜年衡懊惱自己居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,還在這裡和妹妹聊天,拉著姜年西的手快速往面板科跑。
當警察趕到時,除了等在病房外通知訊息的保安,病房裡只剩下一地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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