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線體表面佈滿跳動的血色符文,正將她的生命力源源不斷輸向祭壇。
Happy仔同時發動!
從旁邊不斷叼來各種坐墊,地毯,甚至沙發墊都被它扯下來,狠狠按在“天樞“位的血槽上。
“滋啦~”
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扯斷,發出刺耳的聲音,讓汨羅迷茫了半秒。
唐宇峰抓住這電光火石的時機,手槍瞄準汨羅的心臟開火!
汨羅冷笑道:“笑話,子彈對我有用的話,我還能活到現在。”
話音剛落,她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。
“怎麼可能...”汨羅低頭看著胸前擴散的血洞。
“裝神弄鬼!”
與此同時,
“喵嗷!”肥波終於咬斷最後一絲靈線。
葉璐希的靈魂如離弦之箭迴歸軀殼,在甦醒的瞬間撲向祭壇中央。
“啪!”
她徒手抓住半塊灼熱的銅鏡,掌心頓時被燙得皮開肉綻。
她強忍著灼痛,迅速把銅鏡拔出插進汨羅的胸口。
鮮血順著鏡面古老的饕餮紋流淌,在接觸到汨羅傷口時突然爆發出刺目血光!
“啊——!”
汨羅的身體如摔碎的瓷器般龜裂,每一塊碎片都映出不同時空的畫面:
1615年,大將軍騎馬揚鞭,馳騁沙場;
1915年的戰火紛飛;
2015年的演唱會...
最後化作無數光點被銅鏡吸收。
葉璐希突然跪倒在地,感覺有什麼東西從體內被硬生生剝離。
昏迷前的最後一刻,她落入一個帶著硝煙味的溫暖懷抱...
“葉璐希!”
唐宇峰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。
她模糊感覺到男人顫抖的手指探向自己頸動脈,隨後是落在額頭上輕如羽毛的吻。
而外面,碼頭的槍火將夜空染成橘紅色。
飛虎隊的探照燈掃過之處,彈殼如雨點般砸在鋼板地面上,發出清脆的“叮噹“聲。
蜈蚣明護著大背頭老闆且戰且退,鱷魚皮鞋踩過一灘灘混合著血水的柴油,在鐵甲板上留下黏膩的腳印。
“阿孝!”蜈蚣明突然一個側滾翻,躲到集裝箱後。
他的光頭在槍火中閃著光,左眼的傷疤因充血而泛紅,“兄弟一場,給條活路!”
“阿明。“阿孝的聲音比夜風還冷,“阿明,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,我是警察,你是賊,我們不是兄弟,是死敵。”
蜈蚣明突然狂笑起來,“好,你終於承認自己是條子!你臥底三年,我替你擋了七次刀!你替我捱了三槍。我們誰也不欠誰的!”
兩人同時舉槍——
“砰!”
“砰!”
槍聲幾乎同時炸響,但倒下的卻是大背頭老闆和蜈蚣明。
蜈蚣明捂著汩汩冒血的肩膀倒地時,看清了遠處的劉sir正收起狙擊槍。
而阿孝的子彈,精準打穿了老闆握引爆器的右手。
“哈哈哈...”
蜈蚣明吐著血沫大笑,“...老子果然沒看錯人...”
他艱難地舉起一枚銅錢,“就算你是差佬...我也認了...”
阿孝的槍口微微顫抖。
他看見蜈蚣明用最後的力氣,把某個東西塞進甲板縫隙——那是他們結拜時交換的銅錢,正面“義”,反面“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