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伯顫抖著舉起那張泛黃的照片,“三姑是心怡的親生母親,我怎麼可能...”
“咔嚓“
狙擊槍上膛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唐宇峰瞳孔驟縮,右手已經按在了配槍上。
葉璐希懷裡的肥波突然炸毛,【喵!有人要死了!】
“哈哈~我知道!”
任天華突然大笑,笑聲中帶著癲狂。
他轉身面對眾人,直接擋在比伯前面,毫不畏懼地擋住狙擊視線,一字一頓說道:
“因為殺他們的另有其人!”
全場死寂。
飛虎隊的槍口微微下垂,明sir的耳機裡傳來急促的詢問聲。
“唐sir,”任天華眼睛清亮,臉上因為激動而發光,
“你想不想知道,到底是誰指使校工欺負心怡,又是誰事後滅口?又是誰逼死三姑?”
他突然撕開襯衫,露出胸口猙獰的疤痕:“是你們尊敬的任議員——我的好父親!”
“轟隆!”
雷聲炸響,暴雨毫無預兆地傾盆而下。
“任天華!你發什麼瘋?!”
一聲暴喝穿透雨幕。
任議員在一眾黑衣保鏢的簇擁下現身,鋥亮的皮鞋踏碎積水。
對於官場來說,不足六十的他仕途光明。
他腰背挺拔,鬢角雖有些斑白,但眼神銳利如鷹,西裝筆挺得像刀裁出來的一樣——正是電視上那個“慈善家”、“太平紳士”。
“爹地……”任天華笑了,雨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,卻衝不散眼底的寒意。
任議員抬手甩了旁邊妻子一個耳光,
“啪!”
清脆的耳光聲讓全場一靜。
“看看你生出來的好兒子!為了個死人,跟殺人犯拉拉扯扯?!居然還胡言亂語攀扯自己的親生父親!”
任議員冷笑,轉頭對唐宇峰道,“唐sir,我兒子受了刺激,胡言亂語,你別當真。”
唐宇峰沒說話,目光卻落在任議員身後的保鏢上,他們腰間別著槍!
李世豪悄悄拉了葉璐希的衣袖,他撐起的雨傘剛剛好能容納兩人,但葉璐希手上卻撐著一把傘,擋在唐宇峰頭上。
“CoCo,任太是不是被掉包了,居然沒撒潑反抗?在任議員面前跟個兔子似的。”
“哼!”葉璐希冷笑一聲,“一家人都是戲精,誰知道哪一張皮才是真的。”
高臺上的任天華看到母親被揍,眼眸裡毫無波瀾,更多的是麻木,彷彿司空見慣。
“胡言亂語?不正是遺傳你嗎?你不僅會胡言亂語,還能把黑說成白,前無古人後無來者!果然是最有前途的委員!”
他語氣裡充滿嘲諷。
“任天華,你下來,我們的家事回去再說,別打擾警察辦案!”
“比伯,你殺了四個人,手上的血債不可能洗乾淨。但如果你肯放過天華,我可以免費為你提供律師團隊,為你爭取寬大處理!”
比伯似乎明白了什麼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什麼也沒說。
他此刻有些明白任天華站出來的目的,也許他比他更需要一個發洩的渠道。
任天華仰頭望向黑沉沉的天空,雨滴砸在他蒼白的臉上。
恍惚間,他似乎看見雲端浮現一個溫柔清麗的身影——她回頭,淺淺一笑,“同學,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吧。”
那是他和程心怡第一次見面。也是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溫暖。
“媽咪!”他突然嘶吼,聲音撕裂雨幕,“跟他離婚吧!這個男人根本不配做丈夫,更不配做父親!”
他指著胸膛上一道道猙獰的疤痕,
“這就是當任議員兒子的代價!”
“唐sir!”
任天華指向任議員,
“你們一直在查的新型致幻劑PWJ,源頭就站在你身邊!這位太平紳士,才是香江最大的毒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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