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蓮把腦殘戀愛腦的痴情人設拉滿,破碎又帶了點兒癲狂,再配上她這張臉,韓紀雲要說沒有觸動,那是自欺欺人。
可他答應過他的親親,絕對不會碰她以外的女人,上次已經鑄成大錯,這次,怎麼也不能再來一次了。
但這份深情,他心領了,且銘記於心,日後再如何也會給她養老,不嫌棄她不潔。
韓紀雲緊緊握住重蓮的手:“蓮蓮,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像你這樣待我好,正因為如此,我才絕不能讓你損了壽命。”
他深呼吸,像是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:“你聽我說,我來安排人,到時候咱們去母留子,孩子咱們自己養,咱們一家三口一定會好的!”
重蓮眼尾泛紅:“你只有一次機會啊!必須得那個人心甘情願獻祭生命,否則就是失敗。
紀雲你不明白,真要是出了岔子,一切就都完了!我再沒有餘力給你第三次機會了。”
韓紀雲遲疑了一下,但很快就堅持道:“我現在就去找人,我一定找到心甘情願的人,蓮蓮,你只管好好等著跟我白頭到老!”
他生怕重蓮再說什麼,匆匆走了。
碧玉見重蓮捧著心口發呆,小臉兒煞白,滿眼破碎,又心疼又憤怒:“您怎麼就這麼鑽牛角尖?!”
重蓮嗚咽一聲:“碧玉,他好慘,他鼻子上磕了一道口子,那道口子會留下不能去除的疤痕。”
碧玉一愣。話題是怎麼忽然拐到這兒的?
重蓮擦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:“中停可看中年際遇,他如今鼻樑破損,壞了生機,都活不到五十歲啊!”
她可憐兮兮看向碧玉:“怎麼辦啊碧玉?他還說要跟我共白頭,可他就是個短命鬼,根本活不到頭髮白啊!”
碧玉:“……”
她實在沒忍住嘴角翹起,還有這好事兒呢?!
“碧玉!”
“……夫人別傷心,奴婢錯了,奴婢下次一定忍忍!要不,奴婢想辦法給安寧侯頭髮弄白,好歹讓他圓個夢?”
這回輪到重蓮無語了。這是什麼人間活閻王。
這之後好多天,韓紀雲都沒有再來縣主府。
重蓮藉著佈陣的藉口,將整個府邸的風水都看了一遍,該改的改,改完了就利用風水學說結合奇門遁甲之術,在府邸擺下一座巨大的防禦幻陣。
這幻陣往日裡不開啟的時候,就一切照常,一旦開啟,除非大軍壓到門前,直接把府邸推了,否則誰來也討不了好。
直到此刻,重蓮才真正有了來這個世界之後的安全感。
閒來無事,趁著這幾日天氣好,她就裹著斗篷抱著湯婆子,曬著太陽給府裡的人算命。
一人十文錢,不準不要錢。
眾人從一開始的陪主子玩耍,到了求著主子陪自己玩兒。
玄門相術,就好像有種天然的魔力,只要你接觸到了,就無可避免地沉浸其中。
第十天一大早,還沒等鳳鸞春恩車去侯府接人,安寧侯就早早到了門口求見。
他敏銳地感覺到眾人看他的眼神不大對,一半兒是看蠢貨的譏諷,一半兒是想殺他的戾氣。
韓紀雲一驚。難道姦情敗露了?
等在門口的時候,他頗有些失魂落魄,眼神破碎。
這幾天對他來說,簡直是身心內外的煎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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